如果不是环境实在糟糕,阮闲本想拒绝这个过于亲密姿势。可是道来自他人呕吐物几乎贴着他头飞过后,阮闲决定保持沉默,牢牢贴在原来位置。
巨大颠簸之中,唐亦步又开始哼那首倒过来忧伤情歌
“怎回事?”
“走石号在固定极乐号主舰,有点像电影里拖车。”唐亦步第时间搂紧阮闲,他只手紧紧箍住对方腰,只手抓牢铁栏杆,脸贴在小窗上。“走石号这是要启动啦。”
又波震颤。阮闲把卡在栏杆中铁珠子也揪出来,直接塞进背包,背在身后。喝完香槟瓶子顺着倾斜金属网滚下,叮叮当当砸上地面。
“们是时候……呃。”阮闲本想说是时候去找涂锐,结果硬是被陡然颠簸走石号震得几乎要吐出来。余乐不知道从哪里习得开船技术,把走石号这艘巨无霸开得和山路上三轮车样哆嗦。
唐亦步离开窗口,将双臂穿过金属网,膝盖顶,直截当地把阮闲压在金属网上。装着铁珠子背包被撇到边,牢牢勾着阮闲肩膀。这个姿势显然很是省力,那仿生人满意呼口气,直接把阮闲当成肉垫。
期服用d品类药物,身体势必会衰弱。”唐亦步微微皱起眉。
“‘知道’和‘理解’是两回事。”阮闲心不在焉地回复道,“不是樊白雁演技多高明,极乐号人想要相信欲望在先。他们想要相信极乐号会安稳,相信自己付出和信任总会有回报。”
只要有足够人向某个方向前进,总会有人迷迷糊糊跟上。在这点上,人和羊区别或许没有那大。旦被浸入某种共识,就像被温暖沼泽缠住。清醒点还会试图质疑,温顺人通常会直接沉没。他们聚集得如此紧密,如此团结——“绝大多数人”怎可能犯错?
更别提自己本身就“想要”加入这个虚幻梦。
唐亦步咽下嘴里面包,垂下眼睛,小口小口啃着面包边。他手上还残留着血迹,偏长睫毛上沾灰尘。
“你要压死。”阮闲艰难地说道。
对方体重和体温起袭来,他各种意义上都难以呼吸。
“涂锐回来吗?”唐亦步委屈地往旁边靠靠。“如果还是勾着你,会儿要震得厉害,你可能会被什东西严重撞伤。这多人看着,万你现场恢复……”
“涂锐还没回来,你也不用解释。”阮闲艰难地抽着气。密闭船舱空气本来就浑浊,连绵不断颠簸加重他不适。“再啰嗦,就吐你脸上。”
唐亦步哼唧两声,身体向下退退,将头枕在阮闲胸口。“这样呢?”
“不明白。”思考将近十分钟后,那仿生人再次开口。
“也花很久才搞明白这点。”阮闲安静地答道,收回投向唐亦步目光。“毕竟你没有同类,这种想法可能更难理解。”
“看来收集样本信息还是不够。”唐亦步将沾鱼子酱面包碎块塞入口中,声音有点模糊不清。“……谢谢你解释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阮闲短促地笑笑,把金属制瓶盖喂给吧嗒嘴铁珠子。
铁珠子幸福地长大嘴,准备去接飞过去两枚瓶盖。船身却在此时阵颠簸,瓶盖径直飞出去,卡在栏杆里铁珠子发出带着哭腔嘎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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