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锐颤抖着吸口气。
“大局嘛,您老最懂。”余乐趁热打铁,“别烦成不?樊老贼要还活着,他们票死前得掂量掂量。别副死定狗脸,脚都想踹上去。”
“如果樊白雁死,会指挥人们票死周大晖。”涂锐冷冷地回应道。
“去你,人周大晖没得罪你。你还真想当第二个樊白雁啊?”
“至少这样你能……咳,而且主脑肯定会安插人手,咱们这边不好渗透,极乐号上准有。现在极乐号没,周大晖
“余乐!”
“你就是想得太多。”
“没你想得多。”涂锐咬牙切齿,“别以为看不出来。”
余乐没有回答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事瞒着?”
人借着倾斜松手,他们从层层叠叠铁丝网间隙溜向船头。阮闲塌下肩膀,很确定自己鞋底不小心蹭过几个脑袋。
背包里铁珠子吓破胆。它咔吧咔吧哆嗦着,异常安静。
吃力地晃荡半个多小时,两个人终于在尽量不惹人注目前提下,成功抵达走石号船头。虽说这船确大到惊人,阮闲只觉得自己活像跑三十里地山路,全身上下被汗浸个透湿。
驾驶舱附近门扉紧闭。现在他们倒是用得上刚子,然而身后墟盗们堆得比巴黎地下墓穴还拥挤,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,阮闲都不想在船里再逛圈。
“能听到涂锐声音。”阮闲摸索着封闭门,“他在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,哪能呢!只是老子活得够长,世界完蛋那两天赶上死刑执行日。”余乐淡淡地应道,“和你不样,也没啥念想……原本想混口饭吃,活天算天,也就是樊白雁让人太不顺眼,又遇上你这位大人才,才搞到今天这步。你看这破地方,活着跟蹲号子差不多,也没啥滋味,也就你忍得。”
“放屁。”涂锐冷静理智地回应。
“所以呢,这威,立好,仇恨值也给您老拉住。警察也讲究个白脸红脸嘛,好不容易搞艘大船,你话八成能稳住这局面。统废墟海不可能,当个哥没问题。”
“你终于决定自个儿吊死,是吗?”涂锐继续咬牙切齿。
“樊白雁下台,这次就算不死,也不想当这个船长啦。”余乐语调轻松,“别争,论脏话,你可喷不过老子。混账半辈子,你要为这条狗命规规矩矩当个弥勒佛,真还不如吊死自个儿。”
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话语内容后,阮闲揉揉额角:“他在跟余乐吵架。”
“投票还有不久就要开始。”涂锐声音饱含怒气,“要自然地丢掉极乐号那群人,现在是最后机会。别告诉你对群瘾君子狠不下心,余乐。”
“船后面那些垃圾,脚能踹死俩。”余乐声音夹杂着操作台发出嘀嘀电子音,“但后面那群人吧,就算死个四分之三,也是几百个劳力资源。樊白雁不是没骗到聪明人,你肯定能搞定那十几个?几十个?总有用得上地方。再说,要老子这快就把樊白雁人全弄死,落个烂名头,半年后死还是。”
“要是樊白雁死,你现在就他妈可能被票死!”
“他妈当然可能被票死,也可能走狗运死不。”余乐声音如既往轻飘飘,副无所谓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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