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抵达地下联合城之前，自己必须和那仿生人继续伪装情侣。风平浪静最好，要是出
点什
事，自己该亲还是得亲。那把治愈血枪估计要等到城里才有用武之地。
“因为很新鲜。”唐亦步从制水机里取点水，搓着脸上格外顽固
血渍。“每个培养皿都有自己
套生态，这是很不错冒险。”
说这话时候，唐亦步并非面无表情。除去故意给余乐看样子，他微表情明朗些，这位古怪仿生人真很中意这场旅途。活像他们只是打算出国旅个游，而不是在主脑眼皮子底下搞危险动作。
“哦。”阮闲望向窗外，决定换个角度试探。“
还以为你不会带上铁珠子，毕竟它对你没什用。”
“它想和们做朋友！”唐亦步满脸写着“你怎能这说”，听上去有点震惊。“它和余乐不样，食谱和们基本没有重合。既然没有利益冲突，俗话说得好，多个朋友多条路……”
余乐朝废墟海方向整整抽两支烟,随后关上车窗,正式发动车子。他调整内后视镜，瞧眼在后座坐好两个年轻人,半晌才哼声。
“托两位福,这可是疲劳驾驶。”他左手握住方向盘,右手冲唐亦步比个中指，“待会儿要磕着碰着……”
“涂先生说过,如果这辆车出事,他会亲手杀你。”唐亦步又露出那无懈可击灿烂微笑,并强调“亲手”两个字。
余乐低骂句脏话。
沉重装甲越野车引擎低鸣,数个操作光屏浮现在余乐手边。对于驾驶走石号主舰船长来说，这点操作只是小意思——余乐看也不看，随手点几个屏幕，车子打个急转弯,向远离废墟海方向行驶而去。
阮闲开始头疼，驾驶座上余乐响亮地啧声：“至少和您食谱重合余乐会开车，这东西除嘎嘎叫还会个屁？不是哪里都有湮灭点那种危险玩意儿。”
铁珠子嘎地声大叫，跳起来撞向防弹玻璃。玻璃喀啦裂道缝。
余乐：“……”
“余先生，根据涂锐对这辆车宝贝程度，想刚刚那个损伤值得上拳。”唐亦步赞许地摸摸铁珠子壳，后者发出咕噜咕噜声音，缝隙里三只眼睛紧紧盯住余乐。
“别鼓励它。”阮闲揉揉太阳穴，“这玻璃坏对谁都没好处，余先生已经在摸枪。
阮闲倚上窗边,窗外荒凉景色被夜色溶解,糊成片。它们飞快地倒退,枯干草木和砂石大同小异，像是廉价循环过场。
在破败船只废墟中闷天，唐亦步比他兴奋得多。那仿生人又哼起那首倒着《亦步亦趋》,从行李架上扯下块软布,把试图啃食椅背装饰铁珠子擦得咯吱咯吱响。
“这里要是能洗澡就好。”唐亦步热情洋溢地评论,把擦干净铁珠子抛给阮闲，随即将包里所有樱桃汽水塞进冰柜。“直很想去地下联合城,想给它留下个好点印象。”
阮闲接过铁珠子，那只小东西在他大腿上滚半圈，开始轻咬他衣袖上金属扣子。阮闲弹两下那厚厚壳子：“你似乎对哪里都很感兴趣。”
有余乐，他们无法再毫无顾忌地交流，至少唐亦步不会再用之前那种古古怪怪说话方式。阮闲凝视着拼命用毛巾擦脸唐亦步，放缓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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