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是错误
。”阮闲继续道，“……
是说，这种感觉是……”
“不评价。”唐亦步回答，“至少不认为自己做
什
错事，也不认为自己做正确事情。只是想要应对来袭敌人，更好地活下去。你没有为这场厮杀难过，也没有。”
两人鼻尖几乎相碰。
“这种感情容易给其他个体带来威胁感。”阮闲声音平板起来，“无法建立有效感情联系，对于生存来说——”
“哦，你没有让感觉到威胁。至于有效感情联系……”
【你应该羞耻，应该恐惧，你本有更好办法来解决这
切——你有这个能力，因为你比他们强得多。这是你责任。】
可他却感觉到前所未有轻松。
“很好。”唐亦步从烟尘中踏出，裸露在外皮肤沾不少鲜血，三棱刺几乎被血染成黑色。“没捞到几个，你直觉不错嘛。”
“看来比起研究者，更适合做个连环杀手。”阮闲将枪收好，语气毫无波动。“这边动静不小，他们把车开过来，敞篷，车上有——”
唐亦步伸出沾满血双手，捧住阮闲脸。阮闲止住话头，皱起眉。
困在无所有高塔。他应该将战斗技巧捂得紧紧，最好让自己什都做不到，“保护”是个很好用借口，向来如此。
“只耳钉足够。”唐亦步有点惊讶地挑起眉，似乎看透他想法。“们不是搭档吗？给你项圈已经不是很利于合作，连你爪子都剪掉，你还要怎认可？”
“可能永远不会认可你。”阮闲放松精神，向唐亦步所说那样循着气流移动，抬手便击毙冲在最前面三人。
“人类结婚还能离婚呢。”
唐亦步撇撇嘴。他随手丢出长枪，将装备有重武器劫匪钉个透心凉，随后从尸体中拔出三棱刺。
唐亦步甩甩三棱刺上血。
“你已经有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
这卷感情会有发展XDDD
……三棱刺居然是敏感词！！！
“你看起来很悲伤。”那双淡金眸子被夜色衬得柔和不少，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温柔。“为什？因为你杀死些人？”
“因为杀死那些人，并且没有为此难过。”沉默片刻，阮闲答道。
“不清楚你记忆里有什。”唐亦步挨得更近些，“但你知道，人类自身也杀人。意外、自保、私欲、仇恨、权力机构或者宗教，原因有很多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英雄、军人或者罪犯。杀人人可能会有很多身份，认为目和行为才是价值所在。”
“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关系，也没有不需要承担风险合作。”
个马上要爆炸光榴弹被扔到两人脚边，唐亦步瞬间将它捞起，丢回去。在它爆开下秒，他从石块后闪出，提起三棱刺便冲过去。阮闲则第时间跃上石头，放空大脑，朝黑暗中沙尘连开数枪。
地面没有裂开，天空没有塌陷。他人生如既往，每秒依旧如此普通。
【这是错误事情。】
无数声音在耳边回响。像母亲，像医生，像很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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