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远方响起更为激烈爆炸。大地震颤几下,怒吼和尖叫混在起。唐亦步看向和这边遥遥相对火光,冲那几个炮口微微颔首。
“再见。”他说。
回答他是几道灼目光柱。唐亦步错开双脚,准备漂亮地躲过,可等躲到最后根光柱时候,他犹豫零点二秒,刻意
冲过来人都很好阅读。
火光映亮他们每个表情,肌肉每次抽动。这个人会扑向这边,那个人会拿起枪冲自己扫射。根据对方视线移动,唐亦步甚至能推算出他更喜欢哪把枪。
再进步,听听他们叫嚷,结合上他们位置。他可以推测出他们智商和性格,可能够完全模拟东西没有任何观察价值所在。
未来在他面前徐徐摊开,安心而乏味。
唐亦步躲开次又次攻击,跳到燃烧屋顶上。站立于火焰中,他能看清劫匪们正朝这个方向涌来。火势越快越大,他投掷火弹已经用完,无法再制造爆炸,然而烈焰已经映亮片夜空。
得很认真。
“是啊,就像派个脱衣舞女摧毁秩序监察。”老孙眼看着又要下脚,“靠谱得很。”
“很抱歉。”唐亦步说道。
“早这说不就——”
老孙没能说完这句话。这位身着破烂夹克劫匪眼看着自己身体朝后倒去,那年轻人离他距离却没有变化。修长漂亮手指搭在他面颊两侧,可老孙没来得及发表半点感想。他只觉得某种诡异冰冷正在迅速模糊他意识,他努力张嘴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劫匪组织就像余乐所说那样松散,这些亡命徒显然没有多少军人意识。旦意识到大事不妙,人们顿时变成盘散沙。有人还在攻击,有人开始攻击误伤自己同伴,有人开始试图趁乱洗劫点物资——无论是从尸体身上还是活人身上。
浓烟加剧战斗激烈程度,火场这边彻底乱成锅粥,人们彻底忘记入侵者只有人,开始凭本能攻击所有靠近自己威胁。
而这场混乱在重型武器到场时戛然而止。
不知道谁嚎嗓子,刚刚还乱成捕鱼池火场在十余秒钟便空无人,只留下满地残骸和不少尸体。唐亦步看到几个扛着光击炮大汉靠近——这里总归是有首领,而首领显然有震慑自己手下手段。
他揽紧铁珠子,看着离自己不到百米光击炮口。如果他被这东西打个正着,身上估计会开几个碗口大透风洞。
等等,这意味着他……
唐亦步用个矮身动作作为袭击收束,子弹贴着他面颊飞过。他想也没想,随手把那生生扭下人头投掷回去。那颗死去头颅猛地击打上另个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碎裂声。
躯体倒地声再次响起,唐亦步扫眼泥土上两个粉碎头颅,从地上捞起铁珠子。
“看来只能抱着你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表示,从尸体上摸出几个投掷火弹,直接引燃离自己最近营地。
荒野干燥无比。火舌很快吞没干枯木头,干燥灌木细枝和还残余着点点可燃物质燃料桶。火势越来越大,唐亦步在火舌中穿行,见机丢出投掷火弹,制造新爆炸。如果不看他身边烈火和因为高温扭曲空气,那副情态倒有点像在无人公园投掷喂鸽子面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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