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没吃多少东西，呕吐没多久就吐空
胃袋。他虚弱地擦擦嘴，从车前座
取水器里弄点水漱口。唐亦步则挤下座位，下车转
金属敲击金属声音响起,铁珠子声音由远及近。
声长长嘎声后，它呯地撞上车顶，车小小地震动下，碎石滑落声音更响亮。
然后它开始顺着斜坡往下滑动，越滑越快。
事情不妙。
“快进来！”阮闲把抓住唐亦步衣领，在肾上腺素爆发下，强行把那仿生人拖进车子。铁珠子尖叫几声，连忙挤着唐亦步钻进车内。加上气囊和个头不小唐亦步，整个后排空间给挤得满满当当，阮闲甚至听到前方玻璃不堪重负崩裂声。
趁越野车还没有滑得太快，余乐比个简单手势，趁机提高音乐音量。
阮闲人生中第次充分认识弹球游戏里球处境。
地下空间并不宽敞,车辆在石块上磕来碰去,发出令人牙酸难听巨响。阮闲没工夫去考虑唐亦步情况——他被安全带牢牢箍在椅子上，脸埋在安全气囊里,任由整个视野胡乱颠倒。
车里音响还尽职尽责地播放着余乐那首快节奏情歌,阮闲被吵得很想掐死或者打碎什
。
翻落不比自由落体,可能有个世纪之久，越野车才不再继续自己斜坡滚动。它歪斜地卡在片黑暗中,碎石顺着斜坡滚动声音并没有停止,下面还有不小空间。
阮闲推开脸上安全气囊,大口吸进新鲜空气,而后才去倾听四周动静。好消息是守墙秩序监察不会吃力不讨好地追过来，坏消息也很明显，他们附近也没有太多人声。
震耳欲聋音乐声中，笨重越野车又开始翻滚，越滚越快。唐亦步紧紧扒住阮闲，力道活像只受惊树袋熊。铁珠子也整个糊过来，四只金属小脚别针似卡进阮闲衣服，把自己固定得很是牢固。当阮闲开始怀疑自己肋骨是否被硬生生勒断时，伴随着音乐中高亢咆哮，车再次重重地撞上地面。
虽然附近还是没有人类动静，这次阮闲听到远处属于城市声音。
在连续四次撞上地面后，越野车终于成功用四轮着地。阮闲呻吟声，把扒住自己铁珠子撕下来，丢到车前窗。他堪称粗鲁地推开唐亦步，咳嗽两声踢开车门，把头伸出去狠狠地呕吐起来。
“到底还是年轻人。”余乐收好气囊，从散落在脚下食物中捡起根火腿，三下五除二撕去包装。说着他又扯开袋自热食物，把火腿简单地丢进饭盒。“吐吧，吐完就好。”
唐亦步学着余乐样子收好气囊，霸占阮闲半椅子，轻轻顺着后者背。
这辆车正卡在个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位置。
嗙声重响，有什蹦上车侧。下秒,唐亦步将脑袋探进阮闲没来得及关上车窗：“
们离地下联合城还有多远？”
“怎知道。”余乐脸还埋在安全气囊里,声音发闷。
“‘知道自己在干什’,”阮闲干巴巴地模仿着余乐发言。
“废话,知道从哪儿丢东西能进下水道，也知道下水道水还在流，管子没堵。这还不够？至于们卡在管子哪个部分,这就不知道。”余乐将继续把脸埋在气囊里,“这里当然不是终点,这车卡住，们得把它——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