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他们
。”余乐小声嘟囔道，举起双手。
阮闲配合地照做，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笑嘻嘻男人。那人穿着他所不熟悉警卫制服，个子很高，同样有
种与周边环境毫不搭调英俊。察觉到自己目光，那人冲他笑
笑，但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。
阮闲熟悉那样眼睛。
它们带着金属
座立体城市。不过比起城市，阮闲总觉得这东西更像是迷宫。和森林避难所时不同，他根本无法眼看到这东西边界。
“准备好吗？”余乐又把车往前开点点，“
可要冲——”
阮闲还没来得及张嘴，车便滑下垃圾山。
陡峭坡面压根撑不住重约十吨装甲越野，车子在重力作用下越来越快，直直冲着城市方向冲去。就在阮闲以为他们要永远这样冲下去时，有什
东西在快速接近这里。
“停车！前面有……”阮闲立刻提醒，可惜还是晚步。
下车，掀起车前盖，把小型手电筒叼在嘴里。“得，零件给磕个稀碎，们得小心点。没有热导控制器，这车可能会因为能源过载炸掉。”
“听起来您半条命已经没。”唐亦步针见血。
“去你。涂锐那小子给车还是不靠谱，换那车，只剩个发动机和壳子都能跑。”
余乐悻悻回到车座，关闭音乐。
“行，这下谁都没歌听啦。们得尽量减少这车能源消耗途径，省得会儿遇到什危险，敌人还没干掉们，它自己先过热炸掉——其他都好说，等进城，找几个能干机械师，准能修得和新样。”
数个巨大粘球从四方飞来，把车子牢牢地黏在里面。它们本身不重，却分外粗糙，黏得又极其牢固。四面窗户完全被粘球堵死，万加速挤上这些充满弹性东西，这车说翻就能翻。
“报告，垃圾场A附近有幸存者进入。”年轻男人声音在车门对面播报，“何安，把数据记录下来。”
“记住记住。”另个男人听起来像是没睡醒。“里面人，都乖乖出来——这里是访客控制场。就算你们能把俩打成肉酱，也有人可以远程把你们烧成气体。合作点啊，如果让看到你们手里有武器，代表地下联合城……怎说来着？”
“驱逐你们。”另个人带着怒气补充。
“嗯，驱逐你们。”男人似乎使用某种设备，轻微哔声后，车门应声而开。
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余乐没再提“仿生人”这个话题。
片沉寂黑暗，车在垃圾山中慢腾腾地行驶。在余乐蜗牛般速度下，阮闲开始绝望地怀念荒野里那段日子。他低下头，抓过唐亦步胳膊，仔细查看伤口，尽量避免与后视镜中余乐眼睛对视。用纱布像模像样地包扎之后，他将手按上唐亦步后脑，刚打算用亲吻继续误导余乐——
“瞧见？老子就说，很清楚自己在干什嘛。”余乐驾车爬到垃圾山顶端，咧嘴笑。
阮闲看到黑暗中城市。
坚硬支架横七竖八撑起空间，呈不规则网状结构，构造有点像显微镜下海绵，在黑暗中闪着若有若无乳白色荧光。整个城市建筑绕网而建，如同嵌入这些骨架细胞。它在黑暗中闪着微光，空气肉眼可见浑浊，警戒灯扫来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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