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对方躲过子
何安哼
声，转头离开。余乐嘬嘬牙花子,继续观察。季小满在原地呆立几秒，刀劈上手边最近
机械生命尸体。她没有哭闹，只是胸口阵急剧起伏，而后便继续肢解那些黏糊糊尸体。
余乐充分发挥墟盗头子潜伏能力，路跟着她回到店里，在她进门后七八分钟才轻手轻脚溜进去。
柜台上放着个大号水盆，温水冒着点点热气。她刚到手零件被泡在盆中，水面浮着大滴大滴油。季小满背对着门，用锥子似指尖仔细清理它们，手边放着五个不算大木箱。
其中个大大敞开，露出内容物——
微微透明半球形装置正躺在软布上，季小满甚至用不着镊子，只是指尖轻轻捏，细小零件便沉入柔软胶质，顺从地归位。而后她用勺子似工具兜住蠕动胶质，露出装置内部让人眼花缭乱结构，另只手金属指尖开始变红。烧红尖锐金属贴上内部零件，发出滋滋熔化声。
余乐兴致陡然上升。他弓起腰,藏在个螃蟹似大型机械生命尸体后,用手小心拨开条沾满油渍金属腿，悄无声息地看向不远处。
嵌在防毒面具镜片上红外扫描器尽职尽责地工作,两个人类形状影子格外清晰。季小满看起来勉强够米六,比何安矮个头还要多。红外扫描扫不出她表情,余乐只能看出她没有抬头。
“你又没做什
见不得人事，
怎就不能跟过来？”何安语调轻快,“保证你按时交货可是义务,你知道原因。”
“你搭档知道吗？”季小满扯过条手帕,仔细擦拭手上机械生命组织液。
何安身影僵僵,声音冷下来：“不许在面前提阿雨。”
做完这切后，她舒口气，抽回指尖，等待裹好内部零件胶质吐光气泡。不多时，被完成装置内部开始微微闪烁，蓝色光丝在胶质中不住明灭，如同某种未曾被发现深海水母。
她脸上没有半点完成作品满足，只有浓浓悲哀。犹豫几秒后，她拿起根针，毫无怜悯地刺入其中。人脑大小半球形装置蓝光大盛，然后缓缓熄灭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喃喃说道，“能做只有这些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让猜猜，这就是仿制电子脑？”余乐倚上墙壁，懒洋洋地开口。季小满整个人僵在当场，半晌才记得回头。只不过等她把头回过来时，几发子弹也冲余乐直直冲去。
余乐在出声后，颇有先见之明换个位置，那几枚子弹只在墙壁上留下几个漆黑洞眼。
“也说过不许跟过来。”季小满语调比以往更加冷淡，“你看，大家都有隐私。”
“八点交货，现在是六点半,你过去也要至少半小时。你还剩个小时准备时间。”何安笑意彻底消失,“如果是你,会回去准备货物,而不是在垃圾场狩猎。就算你是最好机械猎手，钱庚也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，你要是现在死掉,这边会很麻烦。”何安这会儿听起来倒像个缺乏感情仿生人,“东西怎样？”
“还在修。如果你不打扰收集零件,可以修得更快。现在……不清楚什时候能修好。”季小满仿佛要和何安来个冷漠比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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