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不吭声
，他像是想到什
，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。
“照你这说，放个真人不是更省事。”他干笑两声。
“钱
庚唯
规矩，商品可以虐杀，但头壳不能敲碎。”季小满空洞地看向他，“你以为这里没有真人吗？”
“人类躯体是次性，过度伤害下精神也更容易崩溃。”唐亦步则十分安静地补充，季小满抽抽嘴角。
“……所以真人还要更贵呢，就像以
“你没见过。”季小满像是没有痛觉，她从地上快速爬起，擦擦嘴角血，似乎看不见直冲自己枪口。“你没见过他们。”
余乐随便撕块衣角包扎伤口，脸色有点难看。
“如果只想找人干场，根本没有必要找钱庚。”
她嘶嘶地说道，毫不在意地吐出粗俗字句。
“现在宵禁还在外面晃，谁都知道图什。这儿规矩很明白——想伤人杀人，自己命也要摆出来当赌注。可有人就是不想承担风险。钱庚客人要根本不是性，完全支配快感才是最贵。”
，恶狠狠地瞪住余乐。唐亦步动作顿顿，他转头看向季小满，眼里多几分兴趣。
“是。”半晌后，她沙哑地说道。“
难道要眼看着他们被激活，受苦到死吗？”
“小丫头就是矫情，不过是模拟出情绪反应而已。换，麻溜地做上个十个八个——”
季小满动。
她说话向声音小，人前举止又有点木讷，余乐差点忘她在垃圾场展现出战斗技巧。现在那些技巧被用在他身上——季小满甩脱背包、灵活跳起，幽灵似半蹲上男人肩，双臂两条长刀刃从余乐脑后向前伸出，在他喉咙前卡出个闪烁寒光十字。
季小满像是第次说这多话，有点气喘吁吁。尖利金属指尖从地板上划过，发出有点刺耳噪音：“不算好人，也不懂太多。但觉得感情模拟回路不是模拟感情，它就是制造感情，尤其是恐惧。为展示理想效果，钱庚给看过现场，他们……”
她脸色开始变得铁青。
“他们只是想听那些商品惨叫求饶，或者看他们慢慢崩溃。肉体折腾坏就换个，电子脑情绪过载就看情况重启或淘汰。”
季小满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说出口细节，只是做大概总结。
“妈妈就是钱庚那里淘汰出来。她电子脑虽然是老式，但坏得彻底，太过温顺，你明白吗？他们不想要太听话商品——钱庚把她卖给不懂行客人，很快她就被遗弃。”
小姑娘微微睁大眼睛，毒蜘蛛般伏在余乐肩膀上，散发出毋庸置疑杀意。而在杀意涌出那个瞬间，唐亦步和阮闲几乎同时动手，左右用枪口对准季小满脑袋。
“够兄弟。”余乐咽口唾沫。
那瘦小丫头身上带着股绝望狠劲，这股气息他在阮立杰身上感受过，在自己身上也体验过。如果说阮姓小子身上绝望是口深不可测井，他和这丫头更像没源头和去处死水沟，肉眼可见地腐烂着。
余乐没让这僵持局面持续太久。
他咧咧嘴，把抓住其中把刀刃，趁季小满愣神刹那个背摔，把肩膀上瘦削姑娘摔上地面。余乐手掌被刀刃割出深深伤口，暗红血瞬间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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