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来，余乐
注视强度可以说是毛毛雨。阮闲暗自摇摇头，
边小口小口地嚼着压缩饼干，边考虑起其他事情。
余乐对把记忆数据注入人脑这件事反应很大，那不是普通怀疑反应，更像是自己打算触碰某种禁忌，唐亦步显然也知情。而就他自己目前得到信息，人类这边似乎只会把人格和记忆注入电子脑。在树荫避难所时，他们也确见过把记忆数据注入复制人脑操作——复制人颅内可是货真价实正常大脑。
仔细想来，确只有MUL-01那边人用过这个手段。不过复制人大脑可能无法作为明确参照——如果他推断没错，那些坛子里人脑内算是白纸张，就算残留部分环境记忆，也和婴儿对母亲子宫印象差不
多少。
没人会真正记得细节。
但如果把记忆注入个已有记忆成人脑内呢？是不是有人真做过？看钱庚手下那畏惧反应……
贵财产”起炸上天。
钱庚店铺都在相对热闹区域，和总部不同，安保说到底还是靠得老式机械和人眼检测。他们三个里面可挑不出诚实到死心眼人，混进去也不算难。
天色从略暗转向完全黑暗，宵禁宣言又开始广泛播报。阮闲停住从某家店后顺来浮空摩托，脚踩上小巷内脏兮兮积水。
“都吃点东西。”他从背包里拿出三袋压缩饼干，“这是严密包装过，放心。”
“要真是秩序监察大人，别说严密包装，刚从地里挖出来罐头
都不会信。”余乐用鼻子哼哼着。
“《记忆法》第22章第13条第1款，人类记忆自然性是人权部分。除非由本人自发提出申请，并由三个以上信誉良好担保人做见证，任何机构或个人进行不得肆意篡改。申请允许范围包括大型灾难、亲友死亡、人格障碍等已由医疗机构确定对本人具有‘恶劣影响’记忆片段。记忆增添、消除和移植必须由指定医疗机构进行操作……”
唐亦步舔舔嘴边饼干渣，倒豆子似念完这段话。“阮先生不记得这个，对吧？”
“嗯。”这回阮闲没有掩饰自己惊讶。
“这是二十二世纪大叛乱前，全球协议拟通过最后部共同法规。”唐
“这是你亲自挑，上面还有π牙印。”唐亦步望向余乐手里那包，又看看自己。“阮先生，可以尝尝葱油味吗？这包是红枣，昨天刚尝过次——”
阮闲向前两步，把自己那包塞进唐亦步手里。唐亦步开心地接过带着点金属反光小包，相当自然地用脸蹭蹭阮闲面颊。
阮闲身体被绷紧半秒，随即若无其事地踏过水洼，走回原来位置。
这里不算通风，拖不远处空气过滤机福，空气质量差强人意。可惜墙边水管显然出现不小破损，但也没人去积极维修。蒸汽在巷中弥漫，水滴从生绿霉管道边淌下，混上铁锈和烟灰，在地面上淤积成黑乎乎滩。本来点带有透明感水层还留在污水最上层，浮空摩托喷气喷过，它又混成浑浊汤汁。
他把目光从水洼移到唐亦步身上，后者已经吃起饼干，嘴边还沾着些饼干碎。那仿生人仍然饱含好奇与热情地看向这边，阮闲有种正在被对方目光解剖错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