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式电子脑……不可能。”她无意识地绞紧双手，“
叫柏甜。那帮人才抓住两周，他们……他们对……”
她眼神空白
会儿，换个话题，声音变得有点小：“总之，记得很多事情，末日前
事情。刚掉下来时候伤得很重，脸上疤还留着呢。不可能是仿生人……”
“你还记得现在年份吗？”唐亦步语气温和起来。
“2100年后年还是两年吧？……记不太清，
有清水，小姑娘三下五除二把饼干塞下胃袋，然后开始去捡地上混进碎沙饼干屑。她仔细地挑出饼干渣，本正经地用手帕包好，这才哆哆嗦嗦站起来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她贴回废墟缝隙，脸上淤青还没消，整个人像只受惊兔子。“你们怎
知道在这？”
“花斑店出事，钱庚准会在四周增加眼线。如果是你，不会贸然四处摸索。留在废墟里观察情况，等风头过再出来也不迟。”阮闲又从口袋里摸出包饼干。“而简单看过，这里是废墟附近少数能弄到水地方，而且算最隐蔽那个。”
另外，他也在附近嗅到自己气味——她不会轻易丢弃自己赠送防毒面具，相当于携带个物理定位器。
只是这部分原因不太适合公开，他说出口理由能瞒过小姑娘和余乐，这就足够。
有点大防毒面具挂在小姑娘前胸,那张不大脸上满是汗渍和烟灰混合污垢。她正从破损废墟缝隙中小心地瞧着他们——主要是盯着阮闲手里已经碎大半压缩饼干。
唐亦步松开贴在阮闲腰间手,阮闲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两个事实。第，面前野兽从未被他驯服。第二,自己似乎对这种暗含杀机话习以为常。
意识到余乐还在看。他顺势捏捏唐亦步鼻尖,动作亲昵。
“般人会努力表达好感,藏起恶意。你这种反过来倒挺少见。”
唐亦步皱皱鼻子，不答话,只是露出个稍带甜味笑。
“嗯。”尽管被救命，甜甜-Q2眼神里警惕分毫未少。“谢谢你们帮忙，……先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
小姑娘背僵，整个人绷紧身体。
“老式电子脑，是吗？”唐亦步愉快地点出事实，他指指自己金色眼睛。“们不是为砸开你头来，是不是，阮先生？”
甜甜-Q2脸色有点发青。
“套话可没有那容易,宝贝儿。连你来历都不清楚,哪知道谁是你熟悉人呢？”阮闲让自己语调听起来轻松而笃定,背后被冷汗浸湿些许。他没再去看唐亦步表情，反倒向小女孩伸出手，将被捏成小碎块压缩饼干送过去。
甜甜-Q2把抓过，用脏兮兮手直接往嘴里塞,给碎末噎得直咳嗽。余乐终于收起锥子似得目光,他烦躁地抓抓头发,将冲向脏水洼小姑娘扯回来,顺便拍掉她手中饼干碎。
“先擦擦手。”他从口袋里扯出条手帕，又从腰带上卸下水杯，倒杯水。“别喝地上,太脏。”
乍见脸狠相余乐凑过来,甜甜-Q2止不住地发抖。虽然她眼里多些感激,占上风还是恐惧，她抖得差点没捧住水杯。
“作孽啊。”余乐没多问,十分识趣地退步，阵咂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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