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生人除非经过严格
诱导，很少改变自己被输入性格，而对方在自己眼前不断蜕变着，他甚至无法估计这蜕变方向。
就像观察
只前所未见鸟类破壳。
不受控，危险，难以捉摸。这个所谓“搭档”
与此同时，不足五百米外。
唐亦步正饶有兴趣地打量阮闲。对方正用血枪近距离击穿钱庚手下头颅，点点鲜血溅到白皙皮肤上，对比起来颇有点惊心动魄味道。乍看上去，他搭档和当初在避难所时完全不同，但那种奇异气息仍然萦绕不去。
“他们交火
，钱庚那边暂时是没问题。”他搭档假装查看下腕环，转过黯淡黑眼睛。“不过
们得快点。”
“嗯。”唐亦步嘴里应着，随便拧断怀中人脖子。两声刀刃落地轻响，具尸体软扑扑地砸到地上。
余乐不再扶着甜甜-Q2，他把少女护在身后，几乎每枪都能夺走条命。这位墟盗船船长显然有着堪比机械眼神——子弹们活像长眼，专门冲敌人防护薄弱地方打。
肢弹开，有枚钻进她肩膀。季小满压抑地惨叫声，爬动动作没停下——钱庚手下们在应付何安同时，手忙脚乱地试图将她击下。哪怕慢上步，她都可能当场成为筛子。
这房间不小，但也说不上多大，和空间广阔、地势复杂垃圾场完全不同，躲避选择着实有限。年轻机械猎手陆陆续续又吃几枚子弹，血开始从天花板上滴落。
“看见没？所以才想要小丫头记忆。”钱庚尖着嗓子叫道，其中恐惧成分并不多，更多是愤怒。“愚蠢，短视。因为时委屈就啥都不顾。客人们就喜欢这种，你知道甜甜-Q2系列卖得多好吗？红幽灵是你搞鬼，对不对？”
“闭嘴！”季小满少见地咆哮道。
何安则非常安静，守城人防弹装备显然被钱庚手下高几个档次。射向他子弹被个透明罩子频频挡下，只留下水波般小小涟漪。只不过随着撞击子弹增加，涟漪肉眼可见不稳定起来。
他们前进这路，地上得躺十来具尸体。甜甜-Q2踏过血迹，却没有露出更多害怕意思。她仍然紧紧捏着口袋，不知道是在摸索酒心巧克力还是那把枪。
唐亦步收回视线，摸摸铁珠子沾满血壳子。满是鲜血金属摸起来有点滑溜，铁珠子试图把自己在余乐裤腿上蹭干净，险些被脚踢开。
环境观察完毕，不考虑精神层面，同伴几乎没有受伤。得到这个结论后，他又把视线黏到自家搭档脑后。
奇妙感觉。
唐亦步很清楚，自己制造人——素来厌恶记忆操作和仿生人类阮闲，不会将自身记忆放进电子脑中。哪怕是他被迫要这样做，放入记忆绝对也要经过无数加工，变成不带情绪干瘪信息。然而这样完美作品，唐亦步不认为除阮闲之外，还有谁有能力制造出来。
何安垂下目光，悄悄叹口气。
五个。六个。七个。八个。
房间内尸体在增加，虽然钱庚足够警惕，这场突袭打得可以称得上顺利——但季小满没有半点喜悦情绪，胃里反倒像灌铅。
钱庚看上去十分焦虑，但仍然没露出多少恐惧表情。
……哪里不对劲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