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。”阮闲平静地说道，把玩着手里血淋淋
金属片。
“他看起来不太好，
是说，精神上不太好。他把随身东西直接丢到
垃圾堆里，然后弄点物资，就
个人离开……看起来也不像在等谁。”
“阮闲不可能不带轮椅。”唐亦步继续插嘴，脸上表情开始消失。“所有人都知道，没那把轮椅，他甚至无法维持最基础生命机能。”
“这就是吓人地方，好吗？这事儿还没跟别人说过呢。”钱庚声音都在打抖。“、
“拖延时间等失血也是没用。”在钱庚嚎完后，他简单地补充。
面对血腥拷问场面，余乐微微皱起眉，丝畏惧划过季小满脸。除近在咫尺某个人——唐亦步看起来恨不得用照相机拍下几张照片，或者给自己来桶爆米花。
阮闲垂下目光，莫名有点心安。
见对方没有半点动摇或者犹豫，意识到自己踢到实实在在铁板，钱庚终于开始崩溃。他哽咽几声，尽量放满语速。“那……那根针是捡……不！先别动手！之前混、混黑市，看到过它介绍，所以认得出……”
“轮椅也是你捡？”阮闲声音冷下去。“那还真是巧。”
详细。你不像是会身体力行把轮椅搬到仓库类型，而且到哪里都会带着保镖。”阮闲将金属片按得更深，“这年头人手稀缺，你手下也不会两三天换次，总有人知道消息……看你反应，猜对。”
钱庚擦把脸上血，脸白得惊人，他转向季小满：“他骗你！阮闲做仿生人不可能是这样、这样……”
“怪物。”阮闲体贴地帮他补全，“MUL-01不也是他和范林松做？做人长点记性比较好。”
季小满理都不理钱庚，而唐亦步严肃地点点头，阮闲很好奇他在肯定哪句。
不过他有更重要事情要做。
“……见过阮闲。”钱庚赶忙说，“地下城是个大地方，之前反抗军在这边扎营。然、然后被秩序监察清缴波。不到两年前吧，他们大本营就在下城区。”
阮闲沉默地注视着钱庚，示意他继续。
“当、当时秩序监察完事儿，带人去那边废墟捡漏。就就就军火那些东西，你晓得……然后在那片附近，好像是个仓库还是啥地方，碰到阮闲……他那张怪脸，是个人都不会认错……”
“你杀他？”唐亦步突然插嘴，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没有！没有！反抗军还剩不少，可不想得罪人！”钱庚连忙叫道，“他……他当时个人在那，觉得新鲜，就偷看会儿。你知道，之前阮闲那身体状况，保镖和助理不会离身……”
“可以把你神经挖出来。听说过坐骨神经吗？人类体内最粗那根。这个房间里有不少不错材料……你猜你能忍受多强烈疼痛？”
钱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比死痛苦事情有很多。”阮闲露出个微笑，“对自己把控力还是挺有自信，不会轻易让你死掉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钱庚眼睛开始滴溜溜乱转，显然还没有放弃希望。
阮闲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，旋转下深深刺入肌肉金属片。他选个不错位置，没有太多血流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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