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雨将脸埋进双手。
“
知道人是会变
，人也会在不同人面前展现出不同面孔，大部分人都在和想象中他人打交道。只凭
对相处就判定对方人格，这种事情很荒谬。”
他声音安静而脆弱。
“之前也认为逃避现实或者饮鸩止渴蠢得可以，但是人旦到
那个境况……个值得信任老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太重要，哪怕是假，也……”
沉默半晌，付雨狠狠抹把脸，捏紧那
付雨颓丧地坐进椅子，眼眶红得吓人。他没有掉泪，只是望向虚空中点，直愣愣地发呆。那仿生人抿起嘴唇，看起来有点微妙烦躁。
“总之现在切都结束。”他冰冷地继续，“……他还有东西要交给你。”
勉强抬起头，付雨麻木地望过去。那高大仿生人将枚口香糖大小透明晶片递过去。
“这是？”
“人类何安影像日记。”那仿生人说道，“何安之前拜托季小满修这东西，她其实早就修好。季小满刚好在事发现场，这回她把它交出来。他希望你看……”
本人身亡，仿生人躲躲，跑跑……事情还闹得挺大。”
对方交谈完全没有般仿生人初期僵硬，像是对自己早已有所解。付雨皱皱眉：“说重点。”
“何安牺牲。”那人言简意赅，语气轻飘飘。
付雨猛地站起身，按在枪把上手有点发抖：“不，只要他脑部没有被破坏……”
“很遗憾，被破坏得很彻底。”
“能猜到里面是什
。”付雨打断对方话，陌生仿生人露出丝惊讶。
“真正何安不喜欢，也不喜欢他自己。”付雨十指交叉，骨节被自己攥得发白。“……为给那个仿生人添加更丰富情报，在他去世后做过调查。至少现在知道，他还活着时有严重药物滥用倾向……只是在面前直装作没事而已。其实也察觉点细节，猜里面有不少骂话。”
他苦涩地笑笑。
“想来也是，们认识这多年……在末日前，他体质直很好，怎可能突然就因为普通伤寒死掉呢？是没有注意到，他——”
“他还参与过钱庚和常亚旗生意，帮他们物色猎物，拓展市场。”那仿生人无情地补充。“在看来，何安并不算个正派人类。”
陌生仿生人似乎完全不介意伤口撒盐，他从口袋里掏出原本属于何安电子腕环，接通垃圾场附近监视器——雾霭沉沉垃圾场之上，正悬挂着个巨大血红笑脸，滚滚浓烟从地下冒出，衬得场景越发骇人。
“和这丫头都是钱庚那边逃出来……自己还好，这丫头记忆模块出问题，什都不记得，放着不管话绝对会出事。”
付雨只是摇着头，似乎这样就能把事实否定掉似。
“何安在……被破坏前，让过来照顾你。”那仿生人继续道，“毕竟你还需要个搭档，也没有别地方可去。他希望你不要迁怒于红幽灵，这些年钱庚直用重置记忆来要挟他，红幽灵破坏行动有他协助。”
“如果你有怀疑，随便抓个钱庚那边骨干人物，或者从钱庚那边购买过仿生人客人，问问就知道——何安可不是唯勒索目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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