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他也得考虑下怎应付唐亦步,虽说唐亦步有自己判断技巧,并直坚信自己是仿生人。但这伤疤确具有迷惑性,他可以把真相再扭曲点,等对方来问时候,编成半假半真东西给人听——就像他刚刚对余乐做那样。
可唐亦步没有提问,他只是探寻真假似抚摸那几道疤痕,末将嘴唇贴上去,舌尖顺着伤疤划过。
“不是伪造。”他低声嘟囔,听起来有点晕头晕脑。
“继续们刚刚话题。”阮闲缓缓抽回手腕,对方舌尖热度让他有点不太自在。“季小姐,确对钱庚说谎。不过没有真
“小时候不懂事而已。”阮闲能感受到脑后唐亦步注视,他将左手插进衣袋。“不是所有人童年都和阮闲样幸福。”
“这次行动也有点顺利到不可思议,你像是提前计算到某些东西——”
“并不是。”阮闲继续滴水不漏地吐着实话,“只靠预测和推断,然后指望事情完全按照猜想发展,怕是只有神才能做到,只不过是利用信息,随机应变。余船长不是更清楚吗?这年头,有适应性白痴也好过固执己见聪明人。”
这是他真心话。
纯粹高智商从来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,至少无法保证让个人顺畅地活下去。起决定性作用往往是其他东西——比如交际水平,比如伪装手段,比如对于对手心态洞察和操纵。
小满骨碌碌滚去。
“证据倒也有。”他将左手腕伸向余乐,“自己看。”
余乐将脸凑近,脸上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。
阮闲左手腕内侧横着数道细细疤痕,间杂着三颗小痣。那些疤痕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,很明显刀疤特征,看起来也不算新鲜,任谁也能猜出它们成因。
“虽然对仿生人解还不算深,猜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情。”阮闲十分平静地收起袖子,“余大船长经验丰富,应该也看得出来,它们可不是临时伪造。”
比如对于孤独与伤害承受力。
“行吧,行吧。”余乐嘴上说道,他虽然表现出副被说服样子,眼神中怀疑仍然没有消退。“出去抽支烟,你们继续和这丫头谈就是。等钱庚那边风头过,再想想带不带你们去。”
说罢他从腰包里捻出支自制卷烟,拍拍裤子,慢悠悠走出房间。阮闲转向季小满,打算继续对话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左手臂便被唐亦步拽住。
那仿生人将他左手腕捏到眼前,略微歪过头,好让灯光将那些伤疤照得更清楚。看几秒,唐亦步探出指尖,在伤疤上轻轻摸来摸去。
有点痒,阮闲想。
余乐抬起头,看向对方漆黑瞳孔,表情越发复杂:“哦,怎知道你不是开始就准备好,就等着那这说辞骗人?”
“那会有更好方法,比如在别处制造特殊事故伤痕。”
阮闲快速笑笑,眼睛里没有太多笑意。
“如果季小姐说法没错,大概知道原因。末日前出点事故,脑部受过损伤,并用纳米机器人治疗过。某种意义上,它不算是‘完整人脑’,季小满妈妈判断失误也情有可原。”
“怎说呢。”老余又挠挠头,“你不像是……呃,是说,你不像是会想不开类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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