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比起那些糖块，他
确挺喜欢它……当然，“喜欢”这个词换成“依赖”可能更合适点。
【你更喜欢哪个？】NUL-00锲而不舍。
阮
项目开始前两年还好，接下来三四年，不算对弱人工智能简单指令，阮闲当面交谈对象几乎只剩下NUL-00。
其实人们不需要那
敏感，阮闲这样想过。要是说错话就会把自己气出毛病，他早就被NUL-00气死
。
【
换个表述方式。】NUL-00似乎不打算放过他手中糖果，【你再吃下去容易死。】
【……】阮闲捏捏眉心，【多谢提醒。】
【你该工作，比如继续完善
下感知系统，或者完善下感知系统。】NUL-00继续嘟囔，【比对下工作和摄入额外糖分对你身体损伤，工作更好点。现在放下那包糖还来得及，你可以把它放在机箱右上角，来把它烤化——】
个有点熟悉问题,阮闲想。
【第142次提醒,此类食物碳水化合物含量过高，以你身体状况看来……】记忆里NUL-00在用平板电子音唠叨,随着他们交流次数增多,它话越来越多,对自己敬称也没。
【知道。】自己当时是这回答。
阮闲曾经用实验室设备做点胶质软糖，藏在NUL-00机房偷吃。并不是因为他多喜欢甜味,而是每天食用食物实在是太过寡淡——随着病情加重,点额外添加剂都可能引起不良反应。
每天吃些口感黏腻无味流体,阮闲只觉得自己舌头正逐步失去它功能。实验室里制糖材料最容易获得,他也能把它对身体影响压到最小，最终产物便是这些微粘胶质糖果。
【管这多，你是老婆吗？】阮闲哭笑不得，又往嘴里扔块软糖。【以及谁教你冷笑话？】
【你喜欢甜食？】那鸡贼人工智能换个角度，假装无事发生。
【喜欢。】其实他是不喜欢，但这样来，自己又要面对NUL-00十万个为什。他人工智能成长惊人，在某些不太妙方面学习能力尤其出色。
【哦。】NUL-00沉默两秒，用来散热机箱发出阵阵嗡鸣。【那你喜欢吗？】
【……喜欢。】阮闲继续选择更为明智答案，NUL-00有点像刚出生幼兽，他必须在这类问题上格外小心，省得伤对方不知道是否存在异种心灵。
它们被做成规整小方块，带着点淡红色，没有半点水果味道,只有单纯甜味。由于材料有限,这股甜味里还带着点让人不太愉快酸苦,但好歹也算多点滋味。
那些糖果可以说是自己人生最后时光点点消遣,阮闲原本是那样想。
NUL-00项目完善同时，他健康状况也在飞速恶化。虽然谁都不提，阮闲自己做过推算,他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。好在NUL-00测试状况喜人,他或许能坚持到这个项目完成。
然而随着身体恶化,愿意和他交流人越来越少。
人们生怕说错什话，引起这位珍贵学者剧烈情绪波动。要是项目主负责人在这个时候出个三长两短,丢工作都是小事。反正沟通手段千千万，除开交谈，他们还有无数种方式交流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