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又是
大串杂音。
【
需要个安静
地方思考。】
另个人终于回答
，声音有种奇妙熟悉感。
那确是另个阮闲声音。杂乱背景音中，那句话听上去冷静得瘆人。
【不！救……救……小阮！】
组装机械看起来有点像大象踩过打印机，但它效果点都不含糊。微弱但清晰声音从光屏中传出，打破宁静黑暗。
【突然袭击，是突然袭击！】有人在喊叫。
【五号应急预案，外部工作人员立刻撤离，打开紧急撤退通道。范先生和阮先生呢？】
【还在会议室——】
接下来是串模糊不清噪音，室内很可能遭到二次袭击，或者是这片塑料被炸到别地方。
小型飞船广铺网，对每个仓层进行地毯式覆盖。这架正好撞对地方。”阮闲观察番会议室与入侵点距离。
“然后立刻发回信号，引领大部队跟上。”唐亦步接住阮闲话头。“反抗军应该有应急备案，这里尸体不多，资料也基本全被焚毁，初步撤离挺成功。”
“只是范林松失踪，阮闲又自个儿跑。”余乐擦擦手上灰，“涂锐那小子也说过，乱子是撤离后才开始。没领头羊，想想也不奇怪就是。”
“弄完。”余乐话音刚落，季小满紧跟着接上。
她速度比机器车床还快，怪模怪样组装机械上还带有焦黑烧灼痕迹。她冲阮闲伸出手：“逆向震动还原机好，给你要还原碎片。”
塑料片记录戛然而止，在记录最后，范林松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“这谁？范林松和阮闲？声音挺像，估摸着没别人敢叫阮教授‘小阮’。”余乐啧几声，“范林松这是死吗？”
“如果范林松死亡，MUL-01完全可以满世界宣传他死讯，并且拿出他死状示众，削弱反抗军士气。”阮闲摩挲着下唇，翻找脑海中情报。“毕竟他服用过身份干扰剂，没法制造复制体来顶替。”
“但他年纪也不小，总不至于个人乱跑。而且他那知名度，除非死在荒野，总会有点水波。”余乐拧起眉毛，收起漫不经心样子。“难不成MUL-01逮住他，但是没杀？不该啊？主脑都可以从死人脑袋里弄出情报，不至于专门养着
【别走……】这是范林松声音，声音里混杂愤怒与恳求。
就算听起来苍老很多，阮闲仍然不会认错，他明智地保持沉默，继续听下去。这会儿秩序监察攻势八成猛烈不少，声音断断续续。
【你必须理解……治疗部分……你脑部只能……】
他谈话对象没有接腔意思，只有不祥沉默。
【……咳咳，为人类福祉……】范林松痛苦地咳嗽两声，还在继续。
阮闲将软布包扔过去，季小满歪头看看那片有点变形塑料，又从腰包里掏出瓶喷雾，细细喷洒遍，这才塞进组装机械。
“它变形有点严重，”她说，“能还原信息不定完整，但保证，你们不可能用其他机器得到更好结果。”
旦涉及机械方面话题，小姑娘口气不自觉地强硬起来。
“请。”阮闲言简意赅。
季小满把外接线连进自己电子腕环，打开光屏，输入串简单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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