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是有些治疗会让小孩子变笨吗?家阮闲情况有点特殊,他……他这样不会过得幸福,对也是种折磨。听说不少疗效好药会有这种副作用,所以来问问。如果可以话,也算是箭双雕……】
【阮女士,您家孩子虽然不在社会权益保障范围里,他还是拥有基本人权。恐怕您无权为他做出这样决定。】
【那有没有托管治疗?你们这里是预防收容所吧?闲闲没有社会保障,但
没有敌意,是同伴可能性较高。面前人其他反应也很有意思,对方似乎对“自己可能保留记忆”事实完全不吃惊,对这种过分亲昵行为也没有本能地排斥。
无论什生物,潜意识细微反应都很难作假。他们应该不是点头之交,至少得是有过共同行动经历同伴。阮闲稍稍松口气,松开这个拥抱。
“要出去起在楼里散个步吗?”那人微笑越发灿烂,眼睛亮闪闪。“您看,和您都是初来乍到,起走走有利于缓解紧张。”
“不,有点不舒服。”阮闲实事求是地表示。他瞧眼对方衣服上名牌,提高声音,顺畅地接下潜台词。“对这里还不怎熟,还太早。等做好准备,会找您起散步……唐先生。”
“看看。”那人没有借助医疗机械,直接用手覆盖上阮闲额头。“唔,是有点低烧,可能是记忆抑制剂副作用……吃点水果,吃完再睡吧。去继续巡逻,阮先生,祝您早日恢复。”
肥皂清香柔软手帕。
“阮先生。”他轻声招呼,把水果碗放在床头柜上,上下打量着阮闲。“您忘拿您餐后水果。”
虽然做得很隐蔽,阮闲还是从对方目光里发现点奇特情绪。和宫思忆样,这个人也在用疏离感极强观察方式观察自己,只不过混点别情绪。点热切、好奇和莫名其妙纯粹。
如果说是刚来不久新人,热切和好奇倒还说得过去,那种带有非人感纯粹却怎看都不正常。阮闲望几秒那双带有莫名熟悉感金眼睛,几乎可以肯定,自己和面前这人应该有几分渊源。
不知道是敌是友,阮闲想,几秒后又笑起来——不管是敌是友,横竖如今自己都不能去信任,从结果看来没有差异。既然人家已经到这里,如果真有敌意,凭自己身体状况大概率躲不过去。
阮闲冲他简单笑笑,拿起床头碗和小勺,顺从地吃起来。
确定对方离开房间,他没有冒险行动,直接躺回柔软床铺。他大概能感受到自己状况——连病都算不得低烧,顶多是让人困倦点。头痛或许是记忆缺失副作用,也可能是因为纯粹精神原因,比如……
他闭上眼睛,那些记忆茶叶渣再次在脑海中飘荡。
【大夫,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,嗯,让他稍微不那聪明治疗?】
【阮女士,抱歉,不懂您意思。】
不如放开手脚试探下。
阮闲站起身,给对方个大大拥抱。他轻轻将那人头往下压压,嘴唇贴上对方耳廓。
“这里监控没有死角,小心点。”他几乎不动嘴唇,用气声吹出这句话。
接下来就是观察时间。
果不其然,对方身体微微僵,却没有表现出太多反感或者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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