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电光团飞快转动起来，男人慢慢躺在
躺椅之上，半阖着眼，脸上带着放松至极
表情。余乐趁机和季小满对视
眼，他无奈地吐口气，开始考虑蒙混过关可能。
然而十来秒后，男人便睁开眼睛，又坐直。
“口闷就是爽。”他笑道，“还在犹豫？没事，如果次性体验完，六小时记忆也不过需要十二秒接收时间，别担心。”
余乐冲他耸耸肩，认命地启动记忆鸡尾酒。
那短短十二秒体验极其奇妙。
“他们宣传倒是像模像样——比如不少人只会操作遥控人形装置出门，真身根本不会离开家。比如每个市民都拥有监测生理情况即时保护装置……切可能作为高杀伤力生活用品、药物都被严密管制，就算徒手动手也会被保护装置发现。听起来很美好，对吧？”
点都不美好，余乐暗暗腹诽。边同样算不得老实人季小满偷偷吸口气。
“但这不会很奇怪吗？这世界上这
多人，总会出现点纰漏。可最近十来年硬是桩谋杀案都没有出现过，
们就像生活在格外理想肥皂泡里。”
“确理想得吓人。”余乐又晃晃面前杯子，随口附和。
“所以倾向于主脑隐瞒真实情况，或者这个样本数据特别小。外面出什事情，而们都被蒙在鼓里。不过这件事要展开说就没完……先尝试下这杯酒吧。”
“友情提示下，现在您是共犯。”男人有点得意地笑道，“假设您现在举报，这东西也顶多算个擦边作品，您记录也会添上不怎漂亮笔。”
“你想多。”余乐摇摇面前杯子，注视着溶液中电弧游移。“这玩意儿就是记忆鸡尾酒？基本环境加单点事件……唔，猜那俩干净球跟古典乐鉴赏有点关系。既然你把它换，是不是搞上这个，就会体验到在那个什壁炉边看书？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男人看起来有点欣慰，“刚刚店里那人说你没消费过，没想到你还挺懂嘛。”
“就个问题，你往里放书是什？”
“《福特平凡人生》，你会喜欢。”男人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，“主角是个杀人犯，你知道杀人犯是什吧？”
他像是脱离时间，在舒适
男人把两片贴片贴上太阳穴：“上面标不同受体类型选择，记得选下，别选错。”
余乐其实不太想碰这可疑玩意儿。
按照男人指示，他把旋钮从默认“人形遥控装置”扭到“人类肉体”那栏，犹豫几秒才把贴片贴上太阳穴。
尽管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动手，这很可能是深入接触株雪机会，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微妙记忆输入方式。
“来，干杯！”男人丝毫没发现余乐纠结，他爽朗地举起杯子，随后按动杯子把手上显眼开关。
作为差点因为杀人被处决罪犯，废墟海里饱经腥风血雨大墟盗，余乐突然觉得自己受到某种关乎智商侮辱。
“主角是这样重刑犯，整本书都刺激得很。毕竟现在别说杀人犯，连个小偷都难抓到。”
“……不是，真就例杀人案都没有？”
“就知道，先生您看就有抵抗宣传洗脑潜质。”
男人终于露出点激动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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