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这个动作引导
他
潜意
“嗯，不会有事。”黎涵对他勉强笑笑，手腕附近病人标记还在闪烁红光。“相信
，们可是来过——”
“小涵！”正在闭眼假寐洛剑打断黎涵话。
黎涵瞬间闭嘴。
“等你醒，带你们换个地方。”洛剑把主导权接过来，又闭好眼睛。“先攒点精力。”
黎涵看起来低落又紧张，她往蜡烛方向挪几步，眼睛瞧着跳动火焰，没有休息意思。
“主脑认为你反抗，你就反抗，没处说理，只能躲远点。毕竟被那些玩意儿踩着脸，是个人都会本能地挣扎下，也会忍不住产生敌意，谁能管得住自己情绪呢？”
“而且攻击也不可能赢……那是主脑制作程序，没人能在被杀前解开。”
阮闲没再追问。
这两个人瞒自己什
，这番解释表面上看来是合理，可还是藏漏洞。
如果真如洛剑所说，这里作为需要被公开精神世界，需要被主脑反复扫描。那在“消毒”完成前，宫思忆不可能将这危险环境用于联合治疗，还不止
次，这相当于拿自己职业前途开玩笑。
阮闲大概能想象主脑手法——精神世界主要源自人记忆，如果其中事物被抹消，人需要重新收集那些久远记忆，再次回忆和想象。
可人是会遗忘。
次又次破坏和回忆，对于久远记忆来说，每次重建都代表着细节流失。
先是不太重要景物，路边枯草、死去树、天边云。然后是建筑里装饰，挂画内容、生锈烛台、角落里落着灰尘蛛网。最后是人，对方穿着、体型、声音，最后是模样。
直到只剩个模糊印象，无法再系统地想起来。
看来这次联合治疗比自己想象还要有趣，阮闲又往黑影里窝窝。
可他还是没有半点睡意。
还是有哪里不对劲，自己似乎漏掉某个细节。阮闲将联合治疗开始后所有记忆掰开揉碎，按顺序在脑子里遍遍过着。可细节着实有点多，他无法下子确定这份感觉根源。
阮闲开始无意识地玩弄左耳上耳钉。
【……跟随直觉。你需要抛弃研究者逻辑习惯。】
估计这会儿宫思忆正忙着监测他们情绪指数，猜测有没有斗争状况出现。
阮闲下意识用手指摩挲粗糙洞穴壁，冰冷粗硬石头刺痛他指尖。
按照之前洛剑和烟姨对话来看，周前刚刚有过狼袭，这个频率相当之高。要是这样扫描是如此常见事情，他看联合治疗资料里不可能只字不提。
看来自己之前想法没准是对。出于某种原因，洛剑有必须选择这段记忆理由。同时，这段记忆已经引起主脑注意，这才反复用狼群程序进行扫描。
“黎小姐，你们之前经常来对不对？们不会出事吧。”阮闲换个角度。
阮闲突然懂为什这座城里人这少。
“算是。”洛剑轻飘飘地带过这个话题，“如果你进行反抗，哪怕只有下，系统都会把你识别为威胁。”
“它们无法识别病人吗？”
“们不知道主脑定反抗定义，从来没人解释。”
见洛剑没有再解释意思，黎涵代他回答，年轻姑娘语调里有压不住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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