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牧然抿
口茶，瞟眼干尸似
范林松，他没说话，只是笑容里多几分讽刺。
“今天不是定好会面日。”
范林松摇摇晃晃坐到桌前，没碰餐具。
“作为秩序监察总司令，您也挺忙……咳，现在您也瞧见
情况，就不送客。”
“定好会面改时间。”卓牧然没有离开座椅意思。“主脑应该给过你通知。”
五分钟,十分钟。餐厅里仍然只有他
个人坐着，终于，男人抬抬眼皮：“人呢？”
“范先生状况不太好。”仿生人侍从微微欠身，“还请您稍等片刻，卓司令。”
“嗯。”被称为卓司令男人冷淡地回声。“那个老头又想什
死法？”
“范林松先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出危险举动，他只是大幅降低活动频率，大部分时间用来躺在床上。”
“放弃？”卓司令滑动两下面前光屏，继续处理事务。“那他总该有点最起码礼貌。”
对于玻璃花房大多数人来说,这是个晴朗祥和清晨。在调节机械净化下,空气清新怡人，城市内部绿化恰到好处。没有恼人机械声,到处都能听到悦耳鸟鸣。
城市中心有座极高建筑,从最顶层房间能看到整座城市与其周边郁郁葱葱森林。
室内电子壁炉燃烧着火焰,临近桌上则摆放着丰盛早餐。打扮讲究仿生人侍从离开桌边，开始挑选属于这个清晨音乐和室内香氛。
完美气温和湿度,井井有条、尘不染空间,以及没有半点元素堆砌典雅风格。这套豪华住所不止层,楼下几层还配有室内泳池及其他娱乐设施,楼顶则修开放花园。
就居住条件方面来说，再挑剔人也无法挑出问题。
听到主脑二字，范林松手抖抖。
“能被主脑这样供养，你该感到荣幸才对。还是说你对现在生活有什不满？”卓牧然放下茶杯。“它会满足你切需求，你清楚这点。现在你住在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生存地方，享受最先进医疗待遇，甚至什都不用做。”
说罢，卓牧然摆摆手，示意侍从给自己再倒杯茶。
趁侍从转向卓牧然，范林松不知道哪来力量，他骤然抓紧桌上餐叉，朝自己喉咙狠狠刺下去。
正在给卓牧然倒茶侍女微微偏头，只手脱离手腕。那只纤细手子弹似弹出，仅凭金属
“……卓牧然。”
就在此时，个苍老声音从门口响起。
和活骷髅差不多少老人站在餐厅入口处，被穿着制式服装侍从搀扶着，声音里满是悲意。
“范林松先生。”卓牧然礼貌地打个招呼，“最近过得如何？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范林松声音嘶哑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今天这里来位访客。
看样貌，那是个三十岁上下英俊男人。头黑色短发修整得干净利索，目光如同鹰隼,虽然来人年龄算不上大,举手投足却隐隐透露出厚重威严。
他走进门,利落地摘下手套,由侍从引导至餐桌前。
那人脸上没什表情，从进门开始到在桌前坐好，没有个多余动作。
他刚坐稳,身边就自动转开无数光屏,男人喝着热茶,快速审阅光屏上图像和文字。光看气势，仿佛他才是这个昂贵空间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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