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会。”唐亦步靠在门口，看起来在竭力与那包核桃酥
香气作斗争。“人类社会问题与
无关，没有插手必要。”何况自己连阮闲给基础课题都没有完成。
“……那你为什
要帮们？”余乐隐隐松
口气。
“不是帮，是互相利用。”唐亦步严肃地纠正，“你做东西很好吃，需要配合行动时候，季小姐也很有用。”
“行行，滚蛋吧你。”余乐抹把脸，方才那股寒意不知不觉散去
些。
“再见。”唐亦步摆摆手，拎着点心出门。
唐亦步没明说，余乐能猜到这切汇集后观察课题。直在旁边沉默倾听季小满也脸色发青，她是个聪明姑娘，准是察觉到那个让人发冷可能——
人躯壳可以随意修复，或者干脆换成机械。人头脑可以换做电子脑，记忆也可以任意嫁接。但至少，他们之前接触培养皿，主脑没有对人格本身动手。
这里确是玻璃花房。
为花朵繁盛和美丽，不必要精神枝条可以修剪掉，色彩不纯则需要被淘汰和改良，杂草更是不能存在。它给予人们不同引导，推着这个没有风雨社会自主前行。
它在塑造他们，而当他们脱离轨道时，它带着近乎残忍好奇来进行治疗实验，让这花园逐渐繁盛。
发展壮大……就在里面观察，他送来不止烟姨，还有些年龄较大、不方便在外战斗反抗军。”
“株雪发展到定规模，为保证成员安全，洛剑这个领袖反过来假装发病。他装成边缘成员，把自己弄进预防收容所，作为给反抗军提供安全活动场所中枢。也就是说，他让自己变成这个完美城市异常分子。”
唐亦步像是在解题，颇有点兴致勃勃意思。
“哪怕洛剑伪装身份，他DNA无法被修改，隐藏DNA也会可疑。结合从医生那里取得信息，给他个原装亲人，是非常有效手段。”
“……”
余乐有点想吐。
“……以上是结论。”发现两人脸色变，唐亦步简单地做个总结，拿起那包核桃酥。“如果没有别情报要交流，先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余乐开口。
“嗯？”
“你听上去对这种做法挺无所谓。如果换你，你也会这做吗？”
“如果洛剑是真病人，这可以作为尝试治疗手段来实验。如果洛剑有别目，这样也可以冲击他心理防线——面对亲人离世，人类不是有个非常广泛说法吗？‘如果切都是个噩梦就好’。总之，无论是哪种情况，主脑都不会吃亏。”
对方那种非人感觉又来。余乐收起脸上表情，绷紧肌肉。他知道仿生人没有必要站在人类立场考虑，但唐亦步谈论这件事口气非常平淡，有点像在讲解某个自然现象。
平淡得让他不太舒服。
“按照你这个说法，如果想要个完美城市，主脑就不该让株雪存在。”余乐忍不住呛回去。
“归根到底，这里还是培养皿。”唐亦步用手帕擦擦手上油，“做实验话当然要多个对照组观察，也能用自己手中所有能用素材。个人看来，仿生人秀场、自主发展株雪、阮闲思想，在这里都是区分观察群体工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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