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想继续。”
这次再打开门,等着她只会是普通房间。
可她还是磨磨蹭蹭地掏出钥匙,把把数过去,随后把钥匙插进锁孔。
真傻,她想。
门应声而开,阳光照进昏暗走廊。几片梨花花瓣飞进来,落在厚厚地毯上。门对面天蓝得刺眼,建筑也熟悉得让人心悸。
门另边赫然是预防收容所,然而没有巡逻电子眼,没有机械卫兵,也没有病患踪影,只有个矮小男孩站在盛开梨花树边。似乎是察觉她到来,那个孩子转过头,那是她曾经见过脸。
是受刺激时候。”阮闲说,“出于个人愿望,做出愚蠢冲动、让人无法理解傻事……那些行为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结果,甚至会产生负面影响,对个人发展毫无价值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那个概率不是百分之百。”
次日凌晨。无法入睡烟姨在店里点支烟。
切都结束,她想,这是自己真正“自由”第天。她解洛剑,知道他会如何应对这个情况。
十岁左右孩子,她记得他。可是他早已死去,理应被葬在遥远冻土之下。
烟姨双手捂住嘴,好咽下自己惊叫和哽咽。
穿着病号服男孩张张嘴,看口型像是想要下意识叫“小烟”,又及时住口。他迷迷糊糊地站阵,眼神终于再次坚定起来,而眼圈却开始慢慢发红。
“烟姨。……还不够熟练,但会把这里弄完。爸会康复,而会想办法留在预防收容所。没人会怀疑。”
男孩这样说道。
中枢消失,聚会终止。说到底,“是否放弃”这个问题注定不会被太久——只要个打算放弃核心成员站出来,跨过那条线,就足以摧毁这张脆弱网。摧毁永远比建造和经营容易,决定坚持人本身就出于劣势。
事实证明确如此。
阮闲消失让她渐渐疲惫,如今突然得到解放,那疲惫感还是挥之不去。烟姨索性关闭小酒吧,再次把自己接入临时精神空间。
这次小洋楼里空无人。
她甩掉鞋子,赤脚走在厚厚地毯上,目光扫过那些模糊不清装饰,沉默地与它们告别。不知不觉之中,她又走到那扇熟悉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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