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周边，沙黄色
废墟在慢慢显露。卓牧然身上登时响起几波表示联络提示音。只不过他眯起眼睛，注视着小半身体开始燃烧阮闲，没有离开意思。
那仿生人倒在地上，
动不动，条胳膊也着
火，像是已经停止运作。
“听到……破空声吗？”
阮闲勉强笑着，黯淡无光黑眼睛直直盯住卓牧然，活像火中怨灵。
“那是……飞往市中心破坏型无人机……这里切都能作假，但你真来……这里有……重要人物……”
唐亦步正面带微笑，用拇指和食指比个枪形状。
就像提前知道自己会看向那边样。
“呯。”那仿生人比个口型。
奇怪感觉，阮闲心想。他们配合冷酷归冷酷，但太过默契，就如同信赖着对方那样。
他按下那个冰冷金属盒上开关。
没能伤到对方分毫，唐亦步很清楚对方是什
东西。他开始就没打算要卓牧然命，他只需要——
爆片深深卡进卓牧然外骨骼，电流滋滋声伴随着阵焦味在空气中扩散。卓牧然伸手去抓阮闲动作停停，回头便是个肘击。
为扮演好个非战斗型机器人角色，唐亦步硬生生把这击吃下去，身体向后飞出几米。阮闲能听到对方肋骨裂开声音。
还要多久呢？
腹腔里像是有什在烧，不是那股漆黑无由怒火，而是更加纯粹、更加新鲜愤怒。趁秩序监察总司令还没来得及回头，阮闲用血枪枪口顶住卓牧然后脑。
卓牧然头皮紧。
这人存死志，像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拿到自己头脑里情报。他快速调出热量地图，确有什正冲市中心飞去，速度极快，并没有触发空中防御系统。
已经来不及通知其他人，卓牧然想。对方算准这点——边是即将消失威胁，边是主脑要求保护人，他知道自己会怎选。
而哪怕自己保下范林松，防护墙消失这种大事可无法用“今日惊喜”来解释。自己立刻出面是最能稳定人心做法，更别提
随着声尖锐破空音，下秒他视野被火吞没。
以阮闲为圆心，股火焰吞噬周边切。这火焰没能伤到卓牧然，却让他警惕地退步——腾起不止是火焰，他们都知道。
围绕着玻璃花房防护壁在融化。
本应需要巨量计算虚拟护壁受到入侵，这座城市真正周边景色正在逐步显露，而那永远碧蓝晴空也在慢慢淡化、消失。
远远看去，就像个缓缓破裂水泡。
“别动。”他嘶哑地说道，像模像样地咳出两口血。
“没用。”卓牧然看起来点都不紧张。“这种伤势还能有意识，佩服。”
见对方要回过头，阮闲利落地交换下双手，用没被炸过右手持枪，左手握着方盒藏在怀里。
“明明是那个阮闲手下，为什要护着那个仿生人？”卓牧然果然回过头，拨弄玩具似推开血枪枪口，掐住阮闲脖颈，将他轻松地按在地上。“……算，你头
就拿走。”
说罢他手上使力，手臂上外骨骼虫脚般张开，像是打算硬生生把阮闲头颅扭下来。阮闲眯起眼，刚打算正经出手，却用眼角余光瞥到那个倒在不远处仿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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