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靠阮闲肩膀
唐亦步也睡得很香，阮闲索性没再合眼，他
只胳膊支住对方暖烘烘身体，另只手抚摸趴在自己腿上铁珠子。
夜幕降临，余乐自己调暗
车内灯光，音乐早就停。远处有几只大个头野生机械生命在缓缓挪动，在黑暗中留下巨大黑色剪影。他特地减缓速度，将模式切为自动驾驶。
空气闻上去像是过期汽油与尘土。
“聊会儿不，小阮？”余乐撕开袋鱿鱼脚，声音很低。“音乐也没得开，开
【
更喜欢叫这个躯壳“能量供给装置”。它是亲自完成，当时也有别选择，只不过这个外形更方便完成课题。】
但是唐亦步又这样说过。
假设唐亦步没有对自己说谎，他制造人八成只设计完成电子脑，然后就放弃项目。躯壳是唐亦步自己构造，那
他是如何制造这具身体？如何以个外来者身份混进秀场？又是如何获得理应被破坏初始机？
问题积压成山。
……然而唐亦步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危言耸听或者说谎。
转身离去卓牧然，突然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微笑。
“杀不死。”他嘴唇不动，牙齿间喷出让人难以分辨气声。“魔鬼是杀不死。”
在优美旋律里，范林松仰起头，瞧向还残余着点红光天空。
“……而且他和这个世界正合适。”老人口气像是在许愿。
杀不死魔鬼正在车里认真思考。
要是唐亦步想要伪装，绝对能临时给出个足够完美故事。可那仿生人没有继续，只是用手指绕着阮闲头发，没有详谈意思。
“说来们要去哪个秀场啊？可别碰上个主题太过变态。”余乐熟练地绕过面前坍塌墙壁和立柱。“比如那个什，前段时间和小*商瞧到宣传——为您展现人类与瘟疫斗争。”
“StrugglerII，在南边岛上，先跟着导航走就行。”唐亦步把阮闲扶直，然后学着阮闲刚刚样子枕在对方肩膀上，喉咙里舒适地咕哝几声。铁珠子在座位空隙里磨蹭会儿，似乎是打算模仿唐亦步，晃晃悠悠地枕上阮闲腿。
担心卓牧然人追上，车硬是天没停过。只是别说是岛屿，他们连个湖都没瞧见。附近没有死墙，也没有违和建筑，只有被沙土埋没城市废墟。
余乐专门挑大型建筑作为遮挡，尽量避开不时飞过天空侦察器。战斗大半个早晨季小满治疗完π，像是耗尽精力，也靠在车座上沉沉睡去。
唐亦步差点死在仿生人秀场。对于余乐和季小满来说，这个情报没有太大信息量，顶多能说明仿生人秀场是个非常危险地方。
可对于阮闲来说，这句话所透露信息要多得多。
如果只是因为疾病或者误食毒物这样原因招致性命之忧，唐亦步没必要这样郑重地告知众人。若说被人袭击，搭载A型初始机唐亦步也不可能落到“差点死掉”地步。
除非那个时候，唐亦步还没有得到A型初始机。
没有融合A型初始机，唐亦步躯壳不过是和人类相差无几血肉之躯。单纯从体能上判断，他顶多算个健康强壮普通青年。唐亦步是以纯粹血肉之躯进入秀场，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是最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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