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在看。”他说，“从不久前开始，有人
直在看
。干涉程序可能会被发现。”
【主脑？秩序监察？】阮闲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。
“不知道。”唐亦步无声地回答，并把这个动作伪装成个安抚
亲吻。“小心，阮先生。”
下个瞬间，阮闲便体会到
唐亦步所说“有人在看”。刚听到唐亦步说法，他还觉得这形容太过宽泛。亲身体验次之后，阮闲才意识到这个形容是多
贴切。
确有人在看。
阮闲：“……”
话不好直接说，但他努力用眼神向唐亦步示意，传达自己赞赏之情——和这些玩意儿起过几年，相比起来唐亦步简直无害得感天动地。
“……他们以前不是这样。”唐亦步低声说道，“他们以前更清醒些。”
小照像是把开枪阮闲给忘在脑后。她脚步轻松地蹦跶回康哥身边，边哼歌，边用自己血往对方衣服上画图案。
随着他们向森林中深入，铺在地面古怪内脏越来越密集，蠕动得也越来越快。暗红肉块里混着青紫，抽搐得如同咽气前动物。股股湿热腥气直往鼻子里钻，阮闲阵反胃。
小照被这枪打懵。她将被打中手缓缓举到脸前,透过手掌上血洞,朝康哥眨眨眼。
随后个颇为无害委屈表情从她脸上浮起，小照爬起身子,甩甩手上血：“康哥！小唐男朋友用枪打——”
那腔调不太像被枪击中,更像是阮闲不小心踩脏她新鞋。
“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,老大还没见到小唐呢！成天就知道动刀动刀，万小唐因为伤口感染死,大家多亏啊。你也知道,今天刚好是最忙时候,哪有人照顾他们。”
小照抽抽鼻子,草草包扎下创口，嘴嘟得老高。她脸本来就有些圆，眼睛大而亮，这样样貌让阮闲时间无法判断她实际年纪。
不是玄而又玄直觉，也不是,bao露在摄像头下不自在。阮闲在意事情不算多，他之前也不介意在摄像头前和唐亦步彻彻底底地亲热晚
【为什不动手？】
事情到现在地步，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没什好意。阮闲不认为唐亦步是多愁善感类型，事实上，对方可能是这个星球上离“多愁善感”这个词最遥远生物。
自己曾亲眼看那仿生人拐跑主脑探测鸟。按照唐亦步能力，趁进入森林，扰乱几个摄像机器程序应该不是难事。就算不想杀掉对方，逃走也不是难事。
可他没有那做。
唐亦步侧过头，用口型回答阮闲问题。
“那可以杀他吗？”她指指阮闲,语调还是轻飘飘。
“说起来之前也没见小唐谈过恋爱呢,有点好奇他会有什反应……”
“对吧！”
“不过再想想,等忙完这两天,可以尝试方法有很多。”康哥面貌英俊，眉目间带着点和话语完全不相配正气，那股违和感让人脊背发凉。“机会只有次,简单用掉实在可惜。”
“这说,死你会有什反应,也开始好奇啦。”小照用脏兮兮布带缠起伤口，又打个蝴蝶结。“要好好看看小唐反应,以后当个参考！要是你到时候没有好好表现，……哎？怎办，死就惩罚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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