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教授在桌面上画下
个“;(”，唐亦步瞧
眼，动作极慢地点点头。
那是他最后
微弱呼喊，留在那个人身边反抗标记。而当他再次回到熟悉研究所时，那里早已变成废墟。
“……所以
相信你还在。”阮教授表情苦涩，混合着愧疚、欣喜和自责，同样没有半点破绽。“你会认定销毁你，按照对你解，你会本能地追寻留给你课题。最终来见，证明错误。”
阮教授反倒笑：“现在你还真像个闹别扭年轻人。”
“好笑吗？”唐亦步没有任对方带偏对话节奏。“‘差点被杀’不是个闹闹别扭就能放下问题。”
“抱歉，只是很怀念这种感觉，像是又年轻起来。”
阮教授收脸上笑容。
“缺席导致项目无法正常再启动，而范林松早就做好启动MUL-01项目所有准备。等脑子彻底恢复，你已经在名义上被销毁段时日，也在MUL-01项目组里工作挺长时间。想起来你事情后，和范林松大吵架，可惜覆水难收，谁都没法挽回已经发生事情。和他认识太久，他也算救过命……唉。”
脸上没有笑容。
“这就是要说明重点。”阮教授苦笑着摇摇头，“那个指令不是发。”
唐亦步皱起眉。
“2095年4月21日，病情突然恶化，范林松强行插手治疗。他直不满于对你教育方针，以及对项目后延要求。借由那次治疗机会，他对进行记忆操作——直接导致后面那些日子，虽然知识还在，个人记忆却十分模糊。”
阮教授看起来颇为感慨，没有半点说谎生理迹象。
“所以这算是你们合作关系中个小插曲。”唐亦步扯扯嘴角。
“不。”阮教授没有被唐亦步讽刺口气激怒，“理解你不快，NUL。你清楚，从未把你当成个单纯项目来看。”
“二十二世纪大叛乱后，就直在找你。找你七年……喝点东西吧，你巧克力快凉。”
唐亦步抱起双臂，面无表情。
阮教授长长地呼口气：“为寻找MUL-01可能弱点，检查过和你相关全部数据，包括销毁记录。那个时候发现不对劲，你做得很好，NUL-00。亲自解析五遍，才发现销毁记录中马脚——你在销毁日志标志乱码里偷偷插入个表情符号，导致编码逻辑和正常情况有极其微小差异，对吗？”
“下令销毁你人是他。在没有完全恢复时候，范林松暂时拥有代理权限，完全能够以名义下达指令。如果你还留着当初研究所数据，可以指认出他进行操作程序痕迹。就算你没有保留，主脑那里也有备份，这并不是无法证明事情。”
“你会误会也没办法，毕竟在程序层面，下达指示账号确是‘’。病倒后，你信息处于彻底封闭状态，不知道很正常。”
唐亦步仍然保持沉默。
“不觉得不自然吗？明明你是最为关注项目，却没有亲自去停掉你。哪怕对待失败实验项目，也从没有那样做过。”
“那个时候你大病初愈，情况特殊。”唐亦步不咸不淡地回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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