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教授
语句内容没问题，但在刻意亲近自己时候，对方肢体动作里有
丝不自在。对方不太擅长演戏，虽然他记忆中阮闲也没有露出过和伪装相关面，唐亦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头。
阮教授情绪表达里缺少自己熟悉那份压抑感。
就算十二年时间足以让人性格发生变化，唐亦步也不认为绝境与战争会让人变得更加开朗。毫无疑问，对方不止是刻意刺探，同时还在故意掩饰自己真实性格。
不过这种微妙差异还不能作为确切证据，直到对方为他绷带系上蝴蝶结，他才能将概
“继续分析，把‘感知梦境’中视觉资料也给
份。要和NUL-00样角度。”阮教授随便扯
张椅子坐下，抓抓头发。方才温和与威严雪融般消失，只剩下有点灼热压迫感。
“是。”
“NUL-00那边，计划也正常实行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深深地下，唐亦步安静地坐在软皮椅子上，眼睛紧盯着光屏上人。金色眼睛被冷色光屏映出些许暗色。
天都过得如履薄冰，这样在冰层上活蹦乱跳还是第次。他早就知道这是场赌博，可等这个时点真正到来，说不紧张是假。
或许看看积极面比较好——那仿生人最后还是回应自己扔出某段回忆。无论对方心里有什
考虑，至少面上还没打算跟自己翻脸。自己表现应该没问题……
没问题吗？
“……啊。”阮教授停住捻带子手，轻轻感叹声。
大意。阮教授想，那仿生人很可能靠这个来确定自己状况。他情况特殊，很难说NUL-00会如何界定。
如今唐亦步能够基本确定，“阮教授”并不是他制造者。
开始他还没有太多倾向。记忆细节对得上，对方态度亲近到生硬和刻意地步，几乎摆明是某种试探。遗憾是，哪怕对方是真正阮闲，唐亦步也无法否定对方会那样做——
连他自己都还无法确定自己对于“阮闲”是否抱有真正恶意。
作为被MUL-01满世界搜查、仍未放弃反抗阮闲，在不清楚自己态度情况下，将自保放在首位是理所应当事情。而且撇去态度问题，他所说计划相关确和现实相符。从找到S型初始机到找到阮教授自身，路上情报链顺利过头。
最开始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是对方态度。
不过这想法倒是让他轻松不少，至少接下来自己这边交涉方向可以确定。在那之前，他能把更多精力转向“阮立杰”那边。
阮教授曾猜测过，NUL-00会给自己找几个人类同伴，甚至和其中两个维系起亲密关系，这样最容易规避主脑探查。
但“阮立杰”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巧合。很久之前阮闲经手假身份探查系统有着“对比身份”数据，里面全是阮闲本人精挑细选打造电子幽灵。MUL-01诞生在多年后，只会默认那些只存在于网络上“幽灵档案”是真实存在人。
为避免被已有系统探查到，阮教授想不出比那些电子幽灵更安全身份。
假设那个阮立杰只是范林松或者其他势力布下后手，他不该拥有这个名字。虽说这个名字十分平凡，说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凑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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