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陪伴
自己五年
人工智能正在困惑，或许还有些许恐惧。他很清楚，那个时候它已经学会如何分辨那些情感。
阮闲下意识伸手去碰触电子脑，想要将它从那个简陋推车上抢走。可他手指幽灵般穿过沾满散热液外壳，什
都没有碰到。
他张张嘴，试图呼唤谁，心底却也明白
切只是徒劳。没人能改变幻象，也没人能改变过去。
跟着阮闲铁珠子似乎察觉到异常，尽管它仍在哆嗦，还是努力在他裤腿上轻轻蹭蹭。
如果这份记忆是专门伪造来试探自己，阮闲不介意给那位阮教授来点肉体伤害。
“难说。这些归根结底都是感知数据，添加点什很容易。”
“……小阮还真是不要命。对方上来搞走咱们里头最能打，他还敢冲这快。”
“
也不清楚详情，但如果是那位做，他不会真弄死们……吧。”季小满声音越来越小，“先跟上再说。”
“不过也挺有意思。”余乐加快奔跑速度。“小阮看起来对这里熟得很，你认得这地方吗？”
“不。”
下去可不管，别用腿勒死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季小满熟练地保持着平衡，义肢上射击武器发出清脆上膛声。
跟在他们身后小夫妻试图模仿，然而体型差没有达标。小照体重压，康哥甚至没法站直，两人这才作罢。
“什是记忆边缘？”余乐收回观察身后两位嘲讽目光，努力跟在阮闲身后，声音在防毒面罩遮盖下有些闷。“这地方挺邪门是真。”
“举个例子，们在玻璃花房公寓吃饭，你肯定记得。”
眼下阮闲几乎要感谢自己情感障碍。就算脑内惊涛骇浪，他仍能近乎冷酷地继续看，努力从细节寻找线索。
必须尽快确定，他想。必须尽快确定这份记忆真伪。
推车人带着口罩，看不出长相，体型却有点熟悉，但阮闲没有进步回忆精力——那人刚走上走廊，腰间
“也是。现在可是越来越好奇，那两个小子肯定不简单。”
季小满没答话。
阮闲没管身后跟着两人，他直直冲向NUL-00所在机房。随着他越跑越近，周遭景物实感变得愈来愈强。跑到目地后，阮闲气喘吁吁地撑住墙壁，抬起头，看向机房外两人。
自己心血结晶被人放在废弃物拖车上，正在往机房外面推。
半个椰子大小电子脑安静地躺在零件堆里。它自身有能源储备结构，眼下还在运作。脱离散热液浸泡，NUL-00电子脑隐隐有过热迹象。而电子脑上安装微型摄像头正惊恐地四处乱转，努力打量周遭状况。
“记得。”
“你多半只记得自己注意力范围内事物变化，比如你是怎在厨房做饭。但在那个时间段，你脑子同时记得客厅状况……这部分回忆偏向于静态认知，如果将它还原为图像，和这个大厅应该差不多少。”
“厉害啊，小*商。”
“只是看过相关理论。”季小满半天才吭哧吭哧答道，“总之，这里顶多算‘某个时期印象’，阮立杰肯定是在找这段记忆核心——也就是观察者记忆中动态细节。”
“只关心点——哎哎低头啊别撞门框——这里会有危险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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