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幻象，阮闲心想。他攥紧口袋中破碎
机械爬虫尸体，跪坐在唐亦步身边，俯下身去看对方脸。他们所在地方要塌
，不时有碎石坠落下来，周边浓烟时不时被风吹歪，遮住两人。
无论这过去是真是假，自己都无法改变。
“跑。”阮闲抱起疑似失去知觉唐亦步，给哆哆嗦嗦蹭唐亦步铁珠子下个无声指令。“在附近等季小满
“
怎
？”小照声音则有种不正常高亢，“你看，你看！那个不是研究所吗，那个有名研究所在烧！们
直就在真正人附近，你为什要骗？”
“是这样，但是小唐他——”
“这个电子宠物不想要，不想要，养都养不熟……为什不能拿他取乐，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和起打猎？反正那些东西连生物都不算，没法讲道理，顶多是连电脑肉。做错什吗？”
“照照……”
“要不是你还在，根本不想这活着！除吃喝拉撒，们能干嘛？被这些乱七八糟东西追杀，和它们争口饭争到死？”
眼下它正在夜色中熊熊燃烧，浓烟遮蔽大半天空。燃烧建筑壁上爬满各式各样战斗机械，金属表面反射着颤抖火光。枪口射出灼目射线在墙壁上留下道道橙红烧灼痕迹。
火越烧越旺，不时有残缺机械从外壁摔下，在地面上炸成碎片。
自己生活十数年地方坍塌损坏，阮闲不由地走神，多瞧半秒。就在这短短半秒，他差点被身后看不见追击者戳个对穿。
铁珠子突然挣扎起来，朝火场方向直冲。阮闲啧声，追着跟在它后面。
这次眼前景象真让他分神。
苏照叙述飘忽错乱。
“康哥你告诉，们真是这里唯二两个人类吗？把脑壳给你崩开看看好不好，好奇死，受不……只能用枪打打别东西。它们只是物品，只是设置好物品，如果你有别说法，赶快告诉——”
她声音有哭泣般颤抖，下秒又回到开朗状态。
“游戏不都这样吗，总得个个选项试下去。们早就把所有好选项试完，只要这认真试下去，肯定会有什变化！你让杀他嘛，反正他伤口感染程度越来越厉害，也没什用。”
说完她又机械地重复遍：“没什用。”
唐亦步正倒在入口处台阶上，身上满是伤痕，破破烂烂薄衣服几乎被血浸透。那张英俊过头脸上满是血和污泥，比现在长不少头发因为尘灰打结，发尾胡乱散在地板上。他身上脏兮兮绷带更多，不少浸染脓血，带着难闻腥臭。
唯露出那只金眼睛无比黯淡，像极具尸体。
几步之外，只畸形腹行蠊正在接近。它比自己当初遭遇那只多条腿，动作也很缓慢，看起来像是受挺重伤。战斗机械爆炸声不绝于耳，不时有高空坠落金属肢体砸在阮闲脚边，可他视觉焦点只在面前人身上。
“亦步。”他说，半蹲下身，试图用手去触摸对方面颊。远处有隐隐约约人声，它们穿过层层烟雾，钻进阮闲耳朵，离这个方向越来越近。
“这回你做得过分，小照。”康哥声音听起来有点苦涩，同时也更年轻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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