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说阮教授是从哪
步开始布局
。
幻境在阮教授手里，他只需要把他们不得不去目地定位为研究所内部便好。哪怕现在唐亦步不愿意，他也肯定本能地回忆起
那天所发生切。
而记忆数据旦被截获，便无法再度挽回。
“光是NUL-00这个身份，就足够让MUL-01下定决心抹杀他，其他只是添头。”阮教授没用肉体，阮闲无法分析对方表情。“两位不像是愿意信息分享样子，
只能判断，你们手里还捏着不清楚底牌……能威胁到主脑事情不算多，这不难推断。”
“很快就不是，对吧，NUL-00？”那个小机器人走近几步，唐亦步脸上轻松表情消失。
“你故意让他入侵你数据网络。”阮闲对自己习惯手法再熟悉不过。
阮教授果然早就猜到他们很可能不会妥协。
如果要逃走，寻找余乐低调逃走是他们最优选择。那
唐亦步绝对会选择入侵数据网络，取得余乐他们所在位置。
唐亦步自行改造过自己电子脑，靠研究所遗留老资料，阮教授只能取得唐亦步加入正式进入仿生人秀前记忆。就算解析康子彦和小照视角，他仍然无法判断唐亦步在研究所里做什。
个成熟稳重声音愉快地接过话头。“编号NUL-00，不是淘汰版本或者废案。如果按照人类关系类比，他算是MUL-01兄长。”
阮闲和唐亦步几乎同时看向声音源头——
立方体黑盒嵌在个古怪代步机器人里，那东西有三条腿，顶端顶着个比黑盒稍大透明玻璃槽，黑盒泡在槽中淡蓝液体里。整个小机器人只比唐亦步膝盖高点，动作倒是挺灵活，玻璃槽边还搭载不少阮闲认不出功能零件。
季小满那边已经警惕地举起枪口。
“阮教授。”阮闲先步开口，“把您那重要工程丢在地底，真没问题吗？”
但如果趁着唐亦步入侵，利用这段连接，他同样能从唐亦步电子脑内挖出些表层数据——
比如最基本影像记忆。
仿生人记忆系统不比人类简单，定位特定记忆是件极其麻烦事情。不过麻烦归麻烦，捷径也有。只要让记忆主人沉浸入和记忆相似场景，特定记忆会被自然而然地唤起。
那人真做万全准备。哪怕是这样变数巨大棋局，阮教授仍然把每个角落棋子全部调动起来，不舍得浪费手里每步。
从唐亦步观看季小满和余乐情况，到唐亦步趁夜停留窃取位置数据，再到外部记忆场景循环——
季小满手抖，枪差点掉到地上。余乐从牙缝里抽口气，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造型古怪机器人。铁珠子大喜过望地冲上前去，张嘴就啃，结果被那机器人只脚轻松制住，温和地踢回来。
“因为现在还有那点时间，也有想知道事情。”
“谎话。”阮闲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。
“你们车在那里。”阮教授指指远处研究所幻象，大叛乱那天景象仍然迷惑着他们感官。“研究所内部。”
“们查……查看过，那里缺少讯息，只有空白……”季小满声音里带着震惊和疑惑，很难说那种情绪分量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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