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想要杀死彼此那晚复杂感情再次出现,唐亦步本想问出这句话,却没有力气张开嘴。于是他只得合起干痛眼,用浅睡来稳定自己情绪状况。
阮闲说得对,他刚刚从重伤状态恢复,体内各式激素还不平衡。横竖父亲主动,bao露在主脑面前,按理来说不会立刻离开自己,他还有很多时间。
就小睡十分钟。
然而唐
然而在确认阮闲身份前,他兴趣还是出现失控倾向。它滚雪球似变大,最终化作彻底占有欲。与此同时,他开始过度在意对方心情,在意自己形象。
确认对方身份后,切搅成乱麻复杂情感彻底决堤,而他只是快刀斩乱麻,做出最合理决策。
唐亦步看过足够多案例,也拿余乐之类人做过询问样本。占有欲、依赖感、肉体冲动、激素指数异变……哪怕这些因素统统混合在起,也无法被确定为“爱意”。
阮闲只是他最感兴趣、最为执着那个人类,他原本是这样想。
数据没有缺失,逻辑没有错误,切按部就班。就像燃料烧尽,火焰熄灭;或是潮水退去、露出沙滩上石头。
唐亦步陷入短暂混乱。
他蜷缩起腿,弯起脊柱,挤在座椅连成空间之中。他脑袋压着阮闲大腿,姿势虽然不算舒展,但也绝对谈不上不适。
在确定他没有再继续流泪后,阮闲拿走捂住他双眼手。此刻他眼前只有副驾驶旋转九十度后椅背,厚厚透明隔断上有不少划痕和泥点。唐亦步个个数着它们,尽管他眼就能捕捉到确切数字。
眼眶有点干涩痛感,现实仍然在轨道外隆隆前行。
唐亦步原以为父亲会在这件事上果断地赞同自己,可他得到只有沉默和空白。同时自己也出现诡异情况——他泪腺自顾自地开始分泌泪水,止都止不住,活像相关神经失控。
也许正是因为火星消失、汪洋后撤,烟雾和沙粒中露出其他东西——
他无法准确地描述它。那些未知不算显眼,存在感却异常强烈,如同空屋被蛛网覆盖角落。
唐亦步只知道自己非常不开心,他甚至没法解释这份不开心。他资料库里没有任何能用于参考数据,它让他感到货真价实恐惧。
他伸出手,试探着摸摸阮闲膝盖,假装调整自己睡姿。海水在窗外哗啦哗啦作响,余乐撤去座位之间隔音层,时间车厢里只有几个人呼吸声。
为什不赞同,父亲?
他不开心。
自从遇到阮闲,唐亦步每步棋都是深思熟虑后按下。开始,他确存引诱阮闲心思。毕竟感情上联结能让他们合作关系更加稳固,唐亦步能看出对方情感空白和空虚,他从来都很擅长抓住切能抓机会。
然后自己对这个人产生兴趣。
开始只是点点火星,而后烧成旺盛火。这份兴趣开始隐隐有些引火烧身味道,可他愿意为那些新鲜数据冒险。
那些亲吻和拥抱能让他获得快感,九成以上都是这具纯人类躯体功劳。而保持心情舒畅有利于健康,唐亦步也看得出对方清醒——他阮先生并没有被他成功蛊惑,那人感情冷酷而自,他们完美地维持各取所需关系,这样下去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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