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那些‘不正常
人’呢？”阮闲提出质疑，“就算计算充分，
不认为每个人都能被讨好。”
这套规矩成立前提是每个人都懂得尊重和礼仪，拥有程度相当道德感。否则不可调和争论总
“主脑城市里，每个人都是那样活着。”阮教授语调慢
下来。“只要拥有足够多数据，施加合适影响，所有事件——无论是固定事件还是偶发事件——都可以被计算。大到人生决策，小到
日三餐，人潜意识其实很容易被暗示和影响。”
“可是这和存档有什
关系……？”季小满嗫喏道。
“不像玻璃花房，主脑城市里每个人都搭载脑辅助机械，简单点说，等于给大脑加个拓展电子脑。主脑会利用人们睡眠时间，让他们遍又遍地梦到‘明天’，并且监视他们情绪数值和起伏。”
唐亦步迅速反应过来。
确，如果掌握足够多数据，加上机械脑给予外部刺激，切都可以被模拟——明天气温湿度，明天会遇到什人，发生什事，人与人之间又会产生怎样蝴蝶效应。
，你们务必记牢，彼此交流时候也不要说出口，让人听见。”
“很好奇。”唐亦步将四周昏暗潮湿岩壁用目光刮遍，终于找到转移注意力目标。
“还请您解释下原因，们不是没有在玻璃花房待过——”季小满措辞要小心得多。
“那里和玻璃花房完全不同，说到底，培养皿是‘培养并观察可能性’地方。既然在那里待过，你们肯定清楚，玻璃花房规则并不是全无漏洞，它给人留下犯错空间。”
“……就那也算留下犯错空间？”余乐差点把手里把玩那根烟烟嘴嚼烂。
只要主脑想，它甚至可以精确控制到个人在某个时间段看到什东西。所有推送信息都被精挑细选过，所有激素指数都被严密监控和记录。
“在辅助电子脑帮助下，人们可以上亿次地梦见‘明天’。他们共享同个梦境，连他人选择变动也会计算在内。第二天醒来后，除潜意识里淡淡印象，他们什都不会记得。但这些提炼筛选过潜意识足以让他们度过完美天。”
三脚小机械发出几声不那机械苦笑。
“当然，人和人利益不可能完全致，所以主脑会挑选最为合适那个方案。对于利益受到损害，暂时性地调整人格也是可能……简单点说，在足够激素刺激下，他们会变得乐观大度，不那计较得失，仍然能够拥有整天好心情。”
“那座城市里没有悔恨。”他总结道。
“是。正好天色也不晚，时间还宽裕，解释下吧。”
阮教授三脚机器人艰难地爬过阮闲和唐亦步所坐那排，停在驾驶座靠背顶端。π眼看着三脚机械金属脚从眼前蹬过，它响亮地咽口唾沫，忍住没下嘴。
“大家多多少少都想过吧？某次对话、某次相会如果能重来会怎样。或者更详细点，每天能重来会怎样……在重大选项前存档，旦出错，就回到决定前时间点，这种做法直很受欢迎。”
余乐表情有点僵硬，他脸上漫不经心笑消失。
“没人能在现实里那做。”他声音有点嘶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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