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让他越发感到挫败。
……如今这份不正常
爱意正让自己变得软弱。
现在看来，他情绪整理同样悲惨地失败
。唐亦步抓住他目光，可怜兮兮地瞧回来，阮闲做深呼吸——有那
刻，他简直想冲上前去，
“没什，亦步是
亲自创造。后来出点事，和他都差点被人弄死。”阮闲大大咧咧地承认，“至于MUL-01……后面那位根据开发亦步时资料创造主脑主要程序。”
“你没回答问题。”余乐啧声，“不管你是不是和你自己造东西搞上。说句实话，大家都是坐条船人，感情问题最他妈容易搞出事。”
说罢他奇怪地扭头瞄唐亦步眼：“……如果他真算有感情话。”
顺着余乐视线，阮闲也看向唐亦步。余乐担忧没错，他现在对话是正常，情绪却整整几个小时没有平复。阮闲恨不得打开脑壳，好好掐住负责分泌相应激素大脑部位，最好把它挖出来扔掉。
他已经竭力不去看唐亦步。
和他起挤在最后面。”
阮闲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排斥交谈样子。余乐说法让他隐隐有个猜测——阮教授不会走废棋，那个人每个行为都有目。他特地带领他们走这条路，不可能单单是为掩盖行踪，他们应该在前往某个目地。
“和们不样，你和季小姐都是真性情，有不顾后果下手可能。不说阮教授之前表现，亦步对你们来说也还有灭口威胁……挟持是个好主意。”
阮闲嘴上继续着之前话题。这确实是实话，比起理性过剩自己和唐亦步，性格风风火火余乐和涉世未深季小满更让阮教授警惕——前者对人类兴亡漠不关心，后者对复杂大局缺乏认知，更容易做出危险判断。
“哎呀，你这说啥话。”余乐打着哈哈，“就稍微想那几秒，现在早就没那想法。怎说咱也是有过命交情人，可不想真当畜生。”
奇异是，这回他没有再感到那股阴暗愤怒，对于唐亦步也气不起来。说白，分属不同生命形式，他开始就没指望对方能拿出多真情实感回应。
眼下情况紧张，那仿生人判断也不算有什问题。
可自从摸到唐亦步泪水，阮闲整个人都不怎对劲。他十指像是失去感受温度能力，心脏处没有疼痛，只有无穷无尽酸苦。
他对唐亦步说“别怕”，可在看到对方流泪那秒，他仿佛回到数十年前那个闷热屋子。陌生恐惧和不知所措啃噬着他脚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，阮闲相信自己更为清醒。和NUL-00相处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数月之前事情，他现在所抱持绝对不是对于“作品”珍惜和怜爱。
唐亦步盯余乐后脑勺盯得更起劲。
“哦……”阮闲意味深长地接话道。
“看心思和明镜似，你倒是说说你俩出啥问题？前不久还打得火热，恨不得膏药似黏着。现在爹在嘴上叫着，气氛和葬礼会面差不多。”
余乐明显不是个喜欢吃亏主儿。他故意把音乐换首，幽怨前奏响起，卡洛儿·杨《泪流不止》取代原本恶俗歌曲。
随着歌曲切换，连铁珠子惬意咕咕声都换个节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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