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
衰老会引起身体全面衰竭，只靠替换健康器官无法撑太久。普兰公司干脆提供全身更换服务——利用基因技术制造
具年轻健康身体，附送致病基因剔除，然后将脑移植进去。”
曾经被病痛折磨得山穷水尽时，阮闲自己也曾考虑过类似方案。不过他情况实在特殊——他病明确影响到
脑部，使得他脑部格外脆弱，撑不过这种程度迁移。
像是看出阮闲想法，唐亦步继续：“不过也有不少人脑部状况特殊，或者病灶就在脑部。后来他们……将项目推进为‘人格与记忆’脑对脑转移。”
“普兰公司仿生人直在应用人格数据，他们这方面技术相当成熟。”阮教授不咸不淡地补充。
阮闲
“你能看到那边东西？”光还没照到那边，余乐扬起眉毛。
“能，但别指望
描述。们眼里东西差别太大。”仲清强调，“只能告诉你，它们看起来不样。”
“怎
个不样法？”
“……尸体少几具。”仲清皱起眉，“奇怪。”
另边气氛则诡异地融洽，可那融洽里有八九分是客套，活像在进行某种商业会议。
Q2脸在她脑海中闪而过。“亲人不定是真在意‘你’，那种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仲清似乎装不下去，语气里开朗味道淡点。“姐，你肯定清楚，每天人体内有大堆细胞死去。时间足够久，人身体里绝大部分细胞都会被彻底换上遍，你还是你，对吧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和这种情况相比，公民仲清是没错，也是老爸老妈孩子。”
仲清踢着地面，哪怕上面什都没有。
殡仪馆二层还留有不少东西，只不过那些机械阮闲大多都不认得。不少生物和人类躯体浮在液体槽中，被黑暗模糊成看不清轮廓影子。
阮教授吧嗒吧嗒跑在π前面，可能是环境太过陌生，π不再试图啃咬阮教授三脚机械，只是怂兮兮地跟在唐亦步身后。
“……那个孩子说‘永生计划’是怎回事？”阮闲站在唐亦步右边，左手被那仿生人攥得死紧。
“大叛乱前不久实行实验项目。”阮教授转动着盛放大脑机械槽，“从前为解决疑难杂症或者追求永生，人们会冷冻自己躯体或者脑。普兰公司更进步，提出返老还童服务。”
“那个项目原本是用于和研究院α-092叫板，当时研究院态度是修复损伤，普兰公司态度是将患处直接更换掉。”唐亦步抢过话题，“它开始由康子彦负责统筹，后来康子彦因为妻子去世z.sha，项目开始向其他方向发展。”
“如果不是还想观察这种病在活体内发展，在仲清康复那天，就该被处理掉，不应该醒过来。”
“你能接受？”
“不太能。”仲清咧咧嘴，向前走几步。“但9999%人都认可，又去跟谁说呢？反正只是特例，大部分人辈子都碰不到这种情况啦。‘’还在老爸老妈身边，们过得很好——只能这想，想老爸老妈也只能这想。”
不然谁都无法接受现实。
“……等等。”仲清突然收复杂口气，他抓住老余腰后腰带扯扯。“那边布置和之前看到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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