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阮闲曾在母亲那里看到过父亲照片。她仅仅留张他们合影,不知道是打算作为纪念还是可能证据。
那是个相当年轻英俊男人,只不过眉眼间有股轻浮气,性格也不像是稳重类型。
在他还小时候,母亲也曾期望着父亲会在某天回来,和
“母亲去世前把托付给好友孟云来。状况特殊,孟女士权威也不小,所以得以提前进入研究院工作。这是记得全部事情。”
阮教授声音第次有点不平稳。
“在印象里,范林松同样也是母亲……是妈妈朋友,爸去世后,他帮妈不少忙。比如为让妈有时间带去游乐园,他会主动帮妈承担部分工作。”
“但想,记忆里妈妈应该不是真正母亲。她或许是范林松从别人那里收集资料,制造出完美形象。其实深入探查爸妈履历,还是能发现疏漏——他们是从无数人描述和经历中拼凑出‘完美父母’,每件事都是真实,但不属于。你们在玻璃花房应该尝过记忆鸡尾酒,猜是那种技术第体验者。”
“可你没有立刻解散反抗军,或者向范林松寻仇。”阮闲陈述事实。
阮教授因为“们”这个词沉默十余秒。
阮闲安静地等他继续,眼下他心情不错。毕竟就算解彼此想法,真正用话语说出来仍然是两个效果。唐亦步那句“爱你”像把温暖刀子,它深入皮肤、穿过肋骨,精准地戳中他心脏。
他部分神智相当清醒,能够继续和阮教授周旋;部分神智轻飘飘,如同敞开伤口泡在温热死海里,同时享受着疼痛与解脱。
阮闲从未如此有耐心过,他巴不得阮教授沉默得更久点,好让他有更多时间把这些美妙感觉刻在记忆之中。
“……不知道她真正样子。”
“有些东西不是‘知道是假’就能立刻割舍掉。”
那个泡在液体中器官如此表示。
“哪怕现在有人告诉你,你记忆里切美好东西都是假货,你也无法立刻……摆脱它们影响。现在还记得游乐场爆米花和冰淇淋味道、坏掉点扩音器、以及它播放出音乐。”
“对于‘’来说,那可能是能得到最好东西。”
“确实。”阮闲轻声赞同。“,唔,们生母叫阮玉婵,是个很普通人。至于父亲……刚出生不久,他发现病没法治愈,自己跑。他们当时没有结婚,之后再也没听说过他消息。”
片刻寂静后,阮教授如此答道。
“记忆里确实也有父母。现在想来,他们设置非常标准。中等偏上、又不至于太过富裕家庭,两个人都是地位不低公务员,长相都是温和耐看类型。无论是教育方针还是与相处,他们全都做到滴水不漏,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。”
阮闲挑起眉毛:“他们还在吗?”
“在很小时候就死去。父亲在懂事不久后为保护民众牺牲。母亲将养大,在生病后精心照顾。作为个母亲,她堪称完美。可惜在再大点时候,她身体垮掉,那是……唔,应该说,‘记忆中’想要从事这方面工作原因。”
阮教授声音里多点苦笑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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