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不是没和阮闲分开过。十二年前,阮闲每天都会有十个小时以上不在机房。唐亦步太熟悉这种分离感觉,“依赖”是他最先理解情感之。
然后他们被那场谋杀分开。
那之后他也会时不时想到阮闲,想到曾经那些日子。那个时候他没有太多特别感觉,或许有悔恨和遗憾,但他没有太多思念。
发生过事情就是发生过,历史无法重写。思念没有什价值,他曾经这样想过,活得也相当恣意。正如他清楚,阮闲对于离开决策很是合理——如果得不到确定答案,两人间猜忌和顾虑早晚要烧尽
这做法颇像藏在凶案现场凶手,怎瞧怎不正派。好在行人里除阮教授,没别人和正派这词沾边。
除误导主脑,他们还有个比较悲伤原因——快没粮。
能吃零食都被大家——主要是唐亦步——扫荡空,剩下只有味道十分不怎样营养剂,除非别无选择,没人愿意吃它。连铁珠子都不爱嚼它包装。
只剩个大脑阮教授不需要进食,剩下四位可要吃饭。突破包围防线后,他们实际上没走太远——仲清关于湖回忆比想象中有用。他家人当初在那里度假,那里是片新兴建筑区,走田园风格。
尽管有主脑盯着,他们没法潜入室内弄点吃,摸些瓜果还是安全。
唐亦步在车顶给自己临时搭个小躺椅,他伸直两条腿,从不知道哪个盒子里弄块衬布当眼罩,懒洋洋地晒着太阳。空气湿度刚好,他舒服得每个毛孔都要张开。
舒适地躺会儿,他去摸放在手边水果,结果只摸到空盘子。
唐亦步心情下子晴转多云,随即多云转阴。
自从阮闲离开身边,他开始下意识寻找放松方法。最初兴奋持续最多十二小时,半天后,失落感渐渐占大头。温暖阳光、香甜水果能暂缓烦恼,可惜它们效果着实短暂。
“看见没?”
唐亦步看得出,季小满前段时间里对自己团队地位颇为担忧,现在估计她没啥想法。她拆几个武器和接收器,将它们临时改造成瓜果处理设备,过几天还要改回去。
在这种比较偏门领域,自己和阮教授只能提供点理论支持,季小满个人累得够呛。
仲清则开心得要命,他耗子似在园子边溜来溜去,每次都能顺回来不少食物。余乐负责把它们切条切块切片,处理成占地不大蔬果干。
根据阮教授说法,在主脑降低戒严程度前,他们还得在这待上阵子。
这些时间足够唐亦步琢磨自己不对劲儿。
见唐亦步像肉垫戳刺猫那样走来走去,神情委顿。余乐喀嚓啃口水果,朝季小满解释。
“当初被姐按着戒烟,就那样,样样。”
季小满目光飘过余乐口袋里烟,皱起脸。唐亦步听见两位同行人评论,他无视他们,继续惆怅地踱步。
他们没有立刻离开这座城市,反而在市郊停住脚步。季小满又做个干扰感知遥控小车,余乐兴致勃勃地操纵它冲向难以侦测密林地带,好引开秩序监察注意。
在城市边缘大闹番,主脑会偏向于认定他们急着逃脱,并寻找目地。唐亦步决定停下来,阮教授也没有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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