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步注视着两人紧握
手，没有吭声。
“不过就像你说，时间有限。”阮闲继续道，“无论如何，
们必须立刻开始行动。总之先把准备做好，至于信任问题……走
步算步吧。就算计划失败，们也不是全无退路。”
事情发展到现在，切还能用风险来计算。但要完成击败主脑这种计划，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起，并且分出不小精力提防对方。
唐亦步应该知道这点，阮闲想。他很好奇那仿生人当下想法。
“确不相信你。”果然，唐亦步开
口。
“也就是说，现在在进行分析计算时，比它多至少个角度。只要抓准那些盲点，可以做出让它计算不到计划。”
阮闲没有回话，他只是轻轻抬起手臂，将手掌举到唐亦步面前，十指微微张开。唐亦步疑惑地瞧会儿，伸出手，轻轻和阮闲击个掌。
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抽回手，手便被阮闲紧紧捉住，十指相扣。
“听上去是个相当不错主意。”阮闲弯起眼，“而且时间有限，似乎没有太多选择。”
唐亦步满意地喷口气。
磨唧唧战争太碍事——尤其是MUL-01，个不留神，它可能真会打动你。”
“你是说之前那些？那都是演戏。”阮闲哭笑不得。
“知道是演戏。”唐亦步紧张兮兮地表示，“可在废墟海时候，刻意亲近过你，你也声称因此喜欢。主脑和思维核心算法相似，万它来灵感，用同样思路来抢走你该怎
办？”
“哦——”
“而且认为们能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渐渐发现，也不喜欢怀疑你。”停顿片刻，唐亦步沉痛地说道。“前段时间，考虑过个问题——之前计算感情相关课题方法，似乎有点漏洞。”
“漏洞？”
“你看，对你本性并不解，至于你……不知道你具体状况，只知道大部分人类也不解自己本性。
“但你有没有想过，亦步。要是已经被主脑打动，现在你会怎样？”
唐亦步吓得缩手，结果那只手还被阮闲牢牢握着。唐亦步震惊地看着阮闲，丝微弱至极恐慌划过他眼底。
……让人意外，阮闲心想。这个喜欢把所有可能性都计算遍仿生人，似乎对自己提出这个可能性有点吃惊。
这是个不错兆头。
“计划好是好，现在就能告诉你它存在问题。”阮闲抓住那只手，继续微笑道。“在看来，这需要们给予对方相当大信任。嘘，知道你想说什——爱不是信任代替品。”
“哪怕对方是主脑？”
“是它原型，并且认为更强些。”唐亦步骄傲地声明。“而你是制作者，就技术层面来说，们是平等。物质方面，们有两台初始机，还有信息优势——最棒是，如果们把参与人数控制得极少，主脑应对难度相当于大海捞针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阮闲没有直接回应，他放任自己微笑出来。“为什你觉得你更强些呢？”
“唔……关于当初你为什要给那个课题，现在明白不少。但就这路看到情况，恐怕主脑从来没有思考过那些。”
唐亦步回个有点生涩古怪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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