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
感情反应，可以告诉你。”他将女人拥紧在怀里。“母亲爱过、而后厌恶，不赞同她做法，但能够理解
部分……如今原谅她，也原谅自己。”
“而她已经死去很久
，不需要从死人那里索取任何东西。”他在她耳边继续说道，“喜欢自己现在模样，就算想要改变点，也是为和某个人走得更远些。”
最后他笑笑：“所以是不会让区区个冒牌货挡道。如果你持续用你那些‘正常’标准计算，很遗憾……”
阮闲声音始终很平静。
“……得有人好好教教你什
叫‘例外’。”
“妈妈对现在状况还有点迷糊，这是树林？可能是药副作用，们先回家吧。”主脑模仿滴水不露。
阮闲表情像是软化下来，他悲伤地看向她，将她手攥得很紧。唐亦步呼呼喘着气，咬紧牙关，刚试图扑过去——
阮闲动。
他只手扯紧女人手腕，将她拉向自己，另只手将尖锐金属破片从她眼眶刺入，直接刺进电子脑所在位置。整个过程快如闪电，动作干净利落。
唐亦步咕咚咽口唾沫，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前进。
阮闲按住。
随后阮闲慢慢直起腰，仍然言不发。
“你怎跑到外面来？不是说过要好好待在屋子里吗？风这冷，咱们家可负担不起感冒……待会儿去给你煮杯牛奶，好不好？”
唐亦步挣扎着站起身，他皮肤还没有长好，鲜红肌肉外露着，不住抽搐。
阮先生会被迷惑吗？会,bao露信息吗？会跟她走吗？他从来没有详细问过阮闲过去……就唐亦步所知道那些，要用常理来判断，阮闲是会被面前景象所动摇——主脑模仿就像把尖利锥子，直击人心底最脆弱毒疮。
结果阮闲话音未落，女人头颅便离开脖颈——猜到阮闲这串动作
“这就是你判断，MUL-01？”阮闲脸上那些复杂情绪消失，“想要母亲肯定？或者说，她爱？你认为会因为这些动摇或者失态？”
电子脑受创，R-α软倒在地。
“……异常……人格非健全……”女人口齿不清地吐出字句片段。
“知道。”阮闲说，“不过有人告诉，只是有点迟钝。你这招在几个月前可能还有用，可惜现在已经想明白。”
MUL-01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阮闲，因为脑部受损严重，躯壳眼睛恢复得很慢。阮闲前进两步，半跪在地，慢慢抱住面前人。
唐亦步抓起树枝当拐杖，朝阮闲方向跌跌撞撞地前进。阮闲血已经快用完，他应该保持距离，等待状态恢复后先取得补给。理性判断在他脑子里尖叫，可唐亦步就是管不住自己双脚——带着火辣辣疼痛，它们将他拖向阮闲。
那是主脑，他得告诉阮先生。
唐亦步有点茫然地想道，之前对方被嚼碎模样还在他面前直晃。诸多情绪混成团，最后只挤出来短短句话。
得及时作出警告。那并非他母亲人格数据，或者别什……
在唐亦步有点模糊视野里，主脑已经伸出只手，抚摸上阮闲面颊。阮闲表情相当复杂，他抬起只手，覆上面颊上女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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