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鱼快糊掉
。”唐亦步扭过头。
“……你转移话题
能力有待提高。”
“那是你没教好。”
“你早该自己学。”
唐亦步报复性地咬口阮闲后颈，利落地跑上岸。后者摸摸脖子，甩甩手臂上水，给自己套上干净压缩袍子，又将洗掉大部分血渍湿鞋穿回脚上。忙活完这
切，阮闲抬起头，刚巧碰上唐亦步悄悄投过来视线。
“还有48小时。”阮闲拍拍他手臂，好掩盖住腹部串咕噜声。“
们得快点把鱼吃光，继续赶路。”
“觉得决定越来越错。”唐亦步耷拉着脑袋，下巴搁上阮闲肩膀。“如果没有那
早跳出来对抗主脑，们就不必和阮教授合作，更不需要被卷进这些战斗……你不必被那样嚼碎。”
“后悔？”
“唔。”
“假设们当时想办法逃走，没和阮教授合作。之后们极有可能保持互相警戒态度。等你不得不面对主脑时候，会把你打包卖给主脑，好让它留你半条命……就像主脑建议那样。”
发梢水，开始细致地清洗阮闲背后残血和碎肉。不得不说，在微凉湖水中，来自他人体温让阮闲惬意不少。
“恐怕下次们无法再这样蒙混过关。”唐亦步下手很轻，仿佛手下不是人皮肤，而是碰就碎豆腐。“这次们能赢……主脑不知道你是S型初始机是方面，为保证供血便捷，没有给R-α做太多防御性加强是另方面。它对M-α信心太大。”
“知道。”阮闲用手拨弄漆黑湖水。“而且根据之前表现，恐怕主脑已经确定是谁。”
当时他太过虚弱，做不到在主脑面前滴水不漏。阮闲索性没有掩饰，间接承认自己身份。
他们换子作战成功。不算无差别破坏武器，主脑手下高级战士只剩下M-β和R-β。他们靠信息差和点运气吃掉对面两颗棋子，同时也付出不小代价——
阮闲揉揉唐亦步头发，汲取对方暖烘烘体温。
“那个时候你傻乎乎地跳出来，最终们走到这步。觉得这可能就是——嗯，怎说呢——活着最有意思地方？”
感受到唐亦步喷出温暖鼻息，阮闲忍不住笑起来：“这不是主脑计算出梦，你没法重来次。们该为此庆祝下。”
“说不定们会用别方法想清楚。”唐亦步嘀嘀咕咕地说道。
“不否认。”阮闲任由他抱着。“可怎觉得，要不是把自己送进最糟糕状况，某人不会因为‘可以看到结果’而安心。没有安心感，更没空东想西想。”
“MUL-01现在知道你是阮玉婵儿子，S型初始机携带者。它发现你是‘阮闲’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唐亦步语气里没有多少获胜喜悦。
“它也会根据这次战斗改良M-β和R-β。下次要再碰上它们，估计你血液攻击不会再有用，也没法那样轻松地捏开R-β脑壳。下场战斗会相当艰苦，现在还想不出什好规避方法。”
阮闲摩挲着自己光滑左腕：“车到山前必有路。现在们信息不足，着急也没用。亦步，即兴计划是这样。”
唐亦步焦虑地哼哼两声，随后从背后抱住阮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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