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。”范林松睁大眼睛，僵成
块木头。“这不可能，
亲手——”
“往脑门上来
枪，记得。为防止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，索性次性说完——
确不是现在正活跃那位阮教授，比如他不可能知道NUL-00计划初始那会儿，你差点被技术部小杨带小蛋糕噎死这件事。当时海姆立克急救还是小
范林松手抖，刚倒好茶翻桌，雪白桌布被染成浅浅金色。
他对这两串编码无比熟悉，它们烙在他脑海深处，代表着他这生最为错误决定。
L-013x5nl7，α-092-30试作品废液，他将阮闲尸体溶进去。后来自己专门去负责销毁废料部门查询过，当时得到回应是“已经按照规章进行处理”，范林松以为它早就被销毁殆尽。
L-013x9or1，NUL-00关键数据及记录被备份后，它注定被销毁电子脑就是这个编号。
通过两串短短编码，他亲手葬送阮闲时代。
范林松知道自己记忆被更改过,来到这里后，每天都大同小异。桌上菜谱在换，书房书本随时更新,但他记忆里从没有访客。
房间里倒也有女仆和男仆,这些半机械仿生人偶尔会和他说说话,好防止他因为过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而发疯。但交流内容也十分有限，范林松看厌那几张来来去去脸，久而久之，他除必要求助,平时连目光交流都懒得。
横竖这些仿生人也不会跟他深聊什
东西。无论是躯体还是内核，他们人性化水平还不如末日前仿生伴侣——这些“人”勤勤恳恳地扮演着自己角色,只会和范林松聊些家长里短。在知道切都是假象前提下,这样伪装让人尤其厌烦。
发现他消极情绪后,主脑会定期给他更换批仿生人仆从,然而情况没有多少改善。
“们从地狱回来。”
来者不是主脑人，它知道自己对两者被销毁事实深信不疑，并且因此懊悔已久。阮闲倒有可能查到这些，但他不会用这……奇怪方式接触自己。
它说，们从地狱回来，们。
……自己定是疯，才会出现这样幻觉。范林松呼吸急促起来，热茶流过他手背，他却什都没有感觉到。
“小阮。”他用做梦般声音小声嘟囔道，“NUL-00？”
“猜对。”那机械女仆边擦着桌子上茶，边愉快地回答。“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啊，老范。”
面容姣好女仆倒完茶水，冲他露出个甜甜笑容。有那会儿，范林松认定这是主脑提升自己交谈欲望新策略。
不,不对。主脑不会用这莫名其妙话题做开场,无论是故障还是被动入侵，面前仿生人女仆定是哪里出问题。
范林松没有半点求助意思,他甚至遥控远处门关上，保证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个问题女仆“人”。如果她是来杀他就好，有那瞬间,范林松满心期待。
“谁？”段时日没有说话,他声音有点干哑。
漂亮女仆将茶盘按在胸前,直起腰，脸上笑意有点古怪：“研究所地下销毁室,销毁样本L-013x9or1，以及L-013x5nl7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