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！”
唐亦步将热毛巾整个盖在脸上，唔
几声：“天快黑。”
“月黑风高夜，正合适……等等，立刻让π加速！”
“怎
？”
“有东西在靠近。”阮闲警惕道，“速度很快，气味有点像M-β和R-β，看来
们
方向是对。”
好像除吓唬吓唬主脑，没什实际用处。季小满听说过这东西用处，它能够通过特定信息无线连入神经中枢，然后远距离攻击主脑核心程序。可是他们现在
没有阮教授或唐亦步亲自操作，二不打算连入谁脑子，三没有攻击程序当炮弹，只能摸到机器本身。
“撇开阮教授原本打算用它做事情，它只是台联络机器。”
不知为何，今天唐亦步听上去耐心不少。
“和阮先生做个程序不假，到时候你们直接连通们就好。”
两个人踏过瓷砖，小心翼翼地朝电梯前进。不时有沉浸在自世界秩序监察和他们擦肩而过，短短几百米走完，余乐后背里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浸湿。
D-11门。”唐亦步声音终于从耳机中传出，听起来像是刚睡醒。“等十秒……好，现在你们直接去扫电子腕环，应该进得去。虽然暂时黑掉这里面部识别系统，但主脑反修改程序很强，你们最好离摄像头远点。”
“说得轻巧。”余乐从牙缝里挤出句话。
“目前你们在地下层，根据这边资料，攻击机械在地下十层。进入前要经过层层身份查验，记住，那才是难点。”
“有种跑不出去预感，又开始后悔。”
“十层只有攻击机械，别担心。”唐亦步表示，听起来像是打个哈欠。“据对阮闲解，旦你们启动它，为防止可能袭击，整个十层会迅速闭锁。机器运行期间，没人能干扰到你们——哪怕是主脑，时半会也炸不开第十层。”
唐亦步立刻精神起来。
两人对视眼，在彼此眼里发现微妙不舍。阮闲挪动身
希望这番折腾值得，希望涂锐在他们动手前能撑住。余乐努力保持自然步伐，始终领先季小满半步，朝目地前进。
沙漠边缘。
唐亦步醒过来，他揉揉眼睛，咕嘟咕嘟灌整瓶水。铁珠子像是累，它没再进食，只是嘎嘎低叫，将车开得颠颠。
傍晚阳光中，沙漠泛出微微红色。远远看去，天空和沙漠交界处仍然空无物。主脑将自己本体隐藏得很好——如果不是碰上S型初始机，这种感知干扰确有效。
“西南方向温度有异常。”阮闲随手递给唐亦步条热毛巾，自己也擦擦脸。“不过不是太确定，得让π开近点看看。”
“……点都没有被安慰到。”余乐表示，“在主脑眼皮底下，被牢牢锁在地下十层。你真确定们出得来？”
“们成功，你们正常出来；们失败……猜机器附近应该有供人逃生发射口，季小姐肯定能找到。”
“你猜？！”
“阮教授计划中原本有，他不会轻易让陪葬。就算们失败，主脑注意力也会集中在们那边，放心就好。”
“只靠机器真可以吗？”季小满重点则在别处，“你确定不需要给们发些病毒程序？如果只是启动这台机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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