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自己在观察对方，对方也在评估自己。
“你没有进行任何升级。”R-β开
口，声音很好听。“没有S型初始机，你——”
她没能把这句话说完。
个巴掌大
黑色立方顺从唐亦步指挥，脱离金属立方阵，直接击碎R-β头骨。M-β见状退后步，伏低身子，嘴里发出模糊咆哮声。
“这是MUL-01躯体。”在对方烂番茄似头
“去阮先生身边。”他倚在主脑本体边缘，摸摸π壳子。“最好吃干净那些清理机械,破坏个是个。”
装甲越野残骸坠在他脚边，已经被高温烤得变形。自从改造身体，铁珠子本身对温度耐受力尚可，仍能自在地活动。它蹭蹭唐亦步手掌心，轻轻嘎声，三只小眼睛对着满地残骸阵闪烁。
“是，
们没有车。”唐亦步又补句。“……也有点难过。”
“嘎……”
“走吧，这里接下来会很危险。”
这句话说完,主脑攻势下子猛烈起来，似乎想要鼓作气破解他防御。阮闲料到这个反应，然而它比他想象还难熬。好处倒也有,系统信号代替肉体知觉,现在他只能感受到大脑自身疼痛,无法再感受到自己身体。
在连入机械前，他已经把躯体蜷进个相对稳定位置，紧紧抱着怀里机械箱。他不能再感受到肉体烧灼疼痛，以及清理机械劈砍,某种意义上是好事。
他已经成功侵入主脑系统。在普通机械判断逻辑里，他脑和关联硬件相当于主脑部分。它们不会随便动他头部,以及近在咫尺机械箱——只要唐亦步稳住M-β,自己就没那
容易被杀死。
阮闲看向程序虚拟出来双手,随后将视线转向唐亦步精神中枢投影。那个金色光团暖融融地悬着,虽然瞧不到唐亦步脸，他仍然有种古怪踏实感。
这让大脑内疼痛也连带着轻几分。
铁珠子再次不舍地蹭蹭唐亦步，随后伸出四条小腿，牢牢扒住越转越快黑立方方阵，朝阮闲方向前进。刚踩上那些烫人金属方块，它试探着啃它们口，结果连个牙印都没能留下。
失望地嘎几声后，铁珠子圆滚滚身影消失在漂浮立方海洋中。
唐亦步调整会儿呼吸，自己在这世上唯同类正在背后运转，而自己创造者正在这个金属立方组成悬浮方阵中央，安静而缓慢地燃烧。
M-β终于降落到他面前。
它仍然是那副接近无毛老虎模样，但看得出，主脑对它口部做限制改造。R-β骑在它背上，那张与阮闲相似双眼正看着自己。
意识到自己对面就是“阮闲”，主脑虚拟形象无法再稳定太久。频繁进攻中,主脑版唐亦步形象骇人地扭曲起来,比起人形，那更像是拍坏相片,或者扭曲肉团。它似乎拿不准怎样形象才能让他动摇，形态不住变幻。
阮闲没有分神和它交流，他将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即时防御上。没有阮教授那样现成程序当后盾,他丝毫不敢分心。
时机还不到。
唐亦步没有去看主脑本体内发生事情。
只要自己拦住M-β和R-β,对方就不会死。唐亦步深知这点,却仍然不想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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