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原本
紧张气氛被唐亦步搅得
干二净，阮闲有瞬茫然，差点忘
他们下步计划。
虽然对唐亦步想要说事情毫无头绪，但见对方状态恢复，阮闲松口气。将精力集中回主脑空间，现实和虚幻切换让他有点眼晕。
虚拟空间内，另位“唐亦步”表情更不好看。
尽管NUL-00用顶级加密手法，主脑还是成功破开他们散布程序。
……它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简单粗,baoDDoS攻击。
“
不知道自己怎
回事。”唐亦步嘟哝,“但在赶过来时候，完全没思考信任不信任问题……只是直在想‘阮闲这样会很疼’。知道们需要为这个计划忍受疼痛,可是‘知道’和‘感觉’不样。”
他越说越难过：“你自己哪怕叫几声疼都好，结果开口全是计划。现在只想和你起逃走。”
“……可们就差临门脚。”阮闲时间不知道该说什。下方黑暗中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，R-β正往这边爬。
“知道，这只是种表达。现在跑太亏，要跑也要被MUL-01打跑。”唐亦步格外现实地抽抽鼻子。
“那就继续吧。”阮闲努力活动被严重烧伤关节，试图让它们更灵活些。
阮闲脑中影响还未去除。白色空间飘满警告符号,现实漆黑里只余下电光，两者在他视野中不停交替。不同是，这次两个视野里都有个唐亦步。
现实中那个正将他安静地拥在怀里,阮闲嗅嗅,终于从血肉和尘土焦味里抓住那丝清新味道。唐亦步身上有新鲜伤口,阮闲循着那些血气味摸去，努力将自己创口处血液抹上。
全程，唐亦步只是把脸埋在阮闲颈窝，似乎在休息。
没有再问任何问题,也没有兴致勃勃地报告最新情况，唐亦步看起来点都不开心,连抽气声音都带着低落。阮闲拿对方这种表现越来越没辙,他本想给唐亦步个回抱,未长好双臂却很难使出力气。
“是,们快赢。程序已经成功扩散。”虽然摸不清这仿生人又出现什状况，三十六计哄为上。“这附近毒气还有残余，你最好……”
这个程序本身
然而唐亦步完全没有身处紧张战局自觉，他随手打着附近计算立方，再次陷入沉思状态。阮闲恨不得按住对方脑袋，把这个张扬家伙藏起来。下方R-β爬动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情绪调整完毕。”高温中，唐亦步声音有点窒息。“懂。”
“懂什？”
“待会儿再说。”唐亦步格外严肃地表示。“要郑重发表发现。”
说罢，唐亦步开始叽叽咕咕地指导π怎样缩回球状，天知道他经验是哪来。
“哦。”唐亦步说。
阮闲奇怪地看他眼：“R-β也随时可能过来,这里很危险,你先……”
“哦。”唐亦步又说。
阮闲咳嗽两声，虚弱地将人推开,借着电光上上下下打量唐亦步：“你到底怎回事？”
上次见唐亦步这副样子还是在主脑城市。自从确定此行能够获得答案，唐亦步情绪开始变得高昂，相当符合他作风。而今自己忍住疼痛,没有背叛,对方却表现得像霜打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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