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，所有生理上还算人类‘人’都会消失，世上只剩下你
这样半改造人、机械生命和纯粹机械——尽管损失能源和数据需要上千年来恢复，但这样
来，阮教授必然无法再继续。而你们不但无法取得优势，反而会失去所有，还要为这三千万样本性命负责。”
他杀过很多人，清洗过无数培养皿。卓牧然终于攥紧
拳头，他世界里只能有个领袖，他愿意为它做任何事。
“现在交还主脑，来场常规‘战争’，还来得及将损失控制在你可承受范围内。所有事物都有规则限制，NUL-00，胡闹会有代价。”
它太贪心。只是侵吞MUL-01个本体，升级战
应急手段？阮闲皱起眉。
“尊重阮教授这个对手，但不得不说，他那些反抗只是螳臂当车，根本无法扭转时代方向……之前认定，主脑不需要特地为他牺牲太多，按部就班点点掐死他们就好。”
卓牧然抬起枪口，雨水将他身上血迹晕开，顺着残破外骨骼滑下。无数武装飞行器在他周遭漂浮，枪口齐齐冲向唐亦步。
“然而很遗憾，现在看来，二位确实有能力带着MUL-01四处跑，耽搁方事务。这回阮教授确选非常好用工具。你们按计划夺取躯体，战争升级。哪怕为自己跑出来谈判，他仍然能够渔翁得利。”
“他过线，他不该利用你们这样危险人物，跳出规则外。”卓牧然眼睛不妙地发亮。“现在给你们个挽回机会……”
-01似乎在思考。
“退步说，带你不分日夜地逃也挺累人，成年人需要成年人生活。所以们不妨理智点，来点对双方都有益处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，头上石块轰然粉碎。卓牧然安静地立在雨中，冷眼瞧向他们。
“合作。”他嘶声重复。“强迫MUL-01转移系统，将们阵地闹得鸡飞狗跳，就为来‘谈谈合作’？”
唐亦步手夹住阮闲，手勾住主脑，整个人立刻跳远。π死死咬住立方个边角，差点因为雨水滑脱嘴。
“们——”唐亦步刚想张嘴，便被阮闲啪地捂上嘴巴。阮闲点点头，示意对方继续。
“如果你们执意继续这场愚蠢谈判，会重启所有培养皿。”
卓牧然看眼主脑方向，动动手指。
“R-α和R-β也为们储备相当数量病毒，结合给机械指令，足够把死墙外人也全部杀死。主脑存有所有人类遗传信息信息，能够在它想要时候再重启切。”
“秩序监察们也会死。”阮闲眯起眼。
卓牧然没有立刻攻击，他显然在远处刻意偷听阵，如今脸色很是难看。但很不妙，其中没有担忧，只有漠然和灰暗。
“舍弃MUL-01躯壳，是你最愚蠢举动，NUL-00。这位阮闲说法根本不成立，条件相差太大，‘诚意’没有半点用处。现在立刻，把MUL-01交出来。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？”
卓牧然笑，阮闲从没见他这样笑过，那不是什
正常笑，带着点殉道者平静。
“在和你们交战时候，就已经猜到某个可能。”他说，“猜测和现实有点差距，好在差距不大，应急手段还用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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