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好像被无限延长，旁边有个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。
鼻尖萦绕着
股清淡
烟草味。余诺大脑麻痹，无知无觉，闭着眼睛，往这人身上靠
靠。
陈逾征停住脚步。
他略略低下头，抬手，替她擦掉眼泪。
…
深夜这个点，街上店铺几乎都已经打烊。
余诺不肯让旁边人扶着，嘴里喃喃着：“
真没醉。”她推开陈逾征，“你不信，走个直线给你看。”
她睁大眼睛，看着地面上白线，打开双手像在走平衡木样认真。
陈逾征慢悠悠跟在身后。
走会，余诺回头，弯起眼睛叫他：“陈逾征？”
“最后杯吗？”余诺看着手里杯水，郑重地点点头，“好，最后杯。”
她仰头灌下去。
陈逾征似笑非笑看着她，“味道怎
样？”
余诺脸色发白，眼神清亮：“觉得…还没醉。”她打个酒嗝，“还可以再喝几杯。”
“还没醉？”
又上打啤酒。
余诺倒满杯，先是尝小口，深呼吸两下，口喝下去。
啤酒味道入喉，有点微微苦涩，但是味道不冲，屏息，就像水样，也不难喝。喝完杯，余诺擦擦嘴角酒液，又给自己倒杯。
陈逾征倒也没拦着她，不紧不慢地问：“姐姐，你这猛？”
余诺笑很腼腆，避开他目光，少有，开句玩笑，“你就当借酒消愁吧…”
余诺本正经地说：“咬，要，去海边…看日出。”
她拍拍旁边位置，“你坐下，跟你讲讲话。”
余诺沉思会，问：“
个面，不合你胃口吗？”
“不饿。”
余诺：“……”
又冷场。
她不知道怎找话题…余诺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，闷会，期期艾艾地问：“陈逾征，能再喝点酒吗？”
…
“手机给。”
余诺坐在长椅上，反应两秒。
陈逾征：“给你朋友打电话。”余诺立马摇摇头：“不想回去。”
陈逾征耐心地问：“那你想干什？”
他嗯声。
“走直吗？”
陈逾征点点头。
余诺满意地继续走，走着走着，感觉身后有人追她，她又跑起来。黑灯瞎火不知道撞到什东西，她个扑腾，在地上摔下。
上次伤口被蹭到，她眼里立刻浮现点泪花。
余诺含混地嗯声，拿起还剩半瓶啤酒。
陈逾征挡下，余诺啪地打开他手，“你让再喝点，就跟你讲话…”
口齿倒是挺清晰。
陈逾征停两秒，微微俯身，把她从位置上拉起来，“喝多脾气这大？”
*
她本来没打算喝太多，到微醺还能聊天就差不多。
只不过喝着喝着，晕乎乎感觉又上来。这种感觉很新鲜，好像烦恼都没。
喝到后来，余诺手里杯子被人抽走。
茫然下，余诺飘飘然去抢，“还没喝够呢…”
陈逾征倒杯白开水，拿起来，递到余诺手里：“最后杯，喝完们走。”
陈逾征坐在那里，有点讶异，随即挑眉，“你还能喝？”
余诺肯定地点点头。
她不想让气氛这尴尬无奈…又沉重。
听付以冬说，她喝酒，话好像会多点点。
陈逾征：“你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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