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皇宫里,安静地只能听见大火舔舐宫殿滋滋声。
小皇子笑容凝固在脸上,他在宫柱下睁大眼睛,看着那边站着两个人。努力将自己缩到阴影里去,浑身冰冷地像是块冰。
第二天,禁卫军将宫门强行打开后,才看到这副宛如人间炼狱场景。
昨晚整个皇宫悄无声息发生如此剧变,可谓是将人吓破胆。国不可日无君,如今皇宫全灭,众人自然先想撤出朱雀城,再另行定都,好歹太子殿下还未身死,齐国皇室血脉还在,那留青山在,就不怕没柴烧。
可未曾想到是,在大臣们商讨时,左将军忽然抽出剑去,直指金銮殿上唯完好龙椅。
那晚正好是他七岁生辰。父皇早早地便派人来接他下课,他下课后抱着自己方才完成字帖,踩着茫茫夜幕,朝着前殿欢快地跑去。
远远地,厉愁似乎就看见父皇站在殿前,微微低头。小皇子眼眸亮,正想冲上前去抱住男人腰。
刹那间,道极亮剑光划破夜幕,为这座宫殿沾染洗也洗不掉血色。
“咚——”
齐国国君头颅滚下来。
在上朝时就被拖出去剁碎喂狗。
无疑,齐国国君是位,bao君,古往今来酷刑只有没听过,没有他没用过。
隔壁楚国国力向比齐国强盛,不过这些年肉眼可见在走下坡路,倒是让齐国后来居上,举出兵,被灭国。
从小被立为太子,厉愁需要学习储君课程很多,每日从清晨到夜晚,排满满当当。
每当他回到东宫沉沉睡去之后,偶尔能感受到片阴影覆盖在自己脸上,男人粗糙手轻轻为他捻好被角,安静看着他睡颜。
士兵呼啦啦涌进宫来,将所有人围住,手中刀背程亮,架势不言而喻。
“左将先帝在世时,你是他心腹之臣,如今先帝尸骨未寒,你竟然就意图谋反!”
位坚持己见老大臣大吼声,“齐国大统,只有厉家血脉才能坐,你算老几?!”
左将军冷笑,“先帝已去,太子年幼。这天下能者皆得。再说,你们知道当今太子生母是何许人也?若不是先帝固执己见,这孽种
明黄色龙袍也溅开黏稠血液,半截高大身子重重砸落在地。
他面前,站着位身穿白衣,手持长剑少年。
少年握剑手垂在旁,血液滴滴答答从剑尖上坠落,眼眸混沌。
在少年身后,赫然是尸山血海,血流成渠,比宫墙更深沉,比夜色更可怖。
血,到处都是血。到处都是死不瞑目人。
他知道,那是父皇在轻轻抚摸他额角,动作笨拙又轻柔,恐怕让那些慑于,bao君凶名大臣看到,眼珠子都等瞪掉。
厉愁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在大臣口中那个“身份低微母亲”,父皇也从未提过,但即便有后宫佳丽无数,偌大宫殿也只有厉愁位太子。
私底下在宫殿里,父皇甚至会将小厉愁举过头顶,或者在某个阳光明媚日子,罔顾大臣阻拦,抱着他起到金銮殿上早朝,笑着和他咬耳朵,评价哪个大臣装扮最滑稽。
在别人眼里,齐国国君是位不折不扣,bao君。但是在厉愁眼里,他永远是自己最好父皇。
可是这切,都颠覆在厉愁七岁那个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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