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少年被天机门主带走,容敛便吩咐部下盯着天山出口附近。
就像那丝连主人都尚且说不清为何而喜悦喜悦,这道命令也带着这般意思。
妖仆注意着容敛脸色,继续道:“数日前,天山山巅有异光突现,光华绽烁,连阵法都遮掩不足,
身为妖皇,或者说,身为曾经凌云剑尊血契者,容敛自然不会不知道当初凌云真正死因。
甚至当日正道那些人正是在看到容敛身上附带魔气时,才提前得知剑尊成仙后又入魔事实。
现在想来,他直不喜欢凌云。或许其中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迁怒情绪。
从开始,看到凌云,他就会想起自己那平白无故缺失七年,母亲挑着灯在窗棂下等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。
可不管怎讨厌,容敛也不至于怀着险恶心思去揣摩对方。更何况当日凌云自陨前,可是生生解除他们之间血契。
容敛思绪被打断,颇为不悦地开口,“说。”
妖仆总管是跟在他身旁老人,如今瞥,便心道不好,连忙颤巍巍地低身答道,“回陛下话,先前陛下吩咐事情,已经有新进展。”
他吩咐事情?
他皱皱眉,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是哪件。
“是数月前您吩咐下人们关注天山周边事。”
首。
手中没有力量时候,所有回忆都没有意义。
他回忆更是如此,充满荆棘和鲜血。
从来都是命运推着人走,哪怕停着人不想走。
偶尔有时,在空荡荡金銮殿内惊醒,他也忽然像是被这孤寂所环绕,心头就像空落落,失什般。
解除血契该有多痛,即便是容敛当初不喜欢凌云,也从未想过主动解除血契便得以看出。
这多年来,容敛不说有愧于心,到底还是留个疙瘩。
这疙瘩,在知晓竟然是凌云为他求来浴佛门佛牌后,便化作满心满眼复杂。
或许也有对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他至此,不知所措茫然。
容敛也说不清,自己到底是怎样种想法。但当日,那位太衍宗少年站在广场之上,眉眼淡淡,道出自己便是凌云之时,他心底是渗出喜悦。
容敛愣,松松眼眸。
三月前,正道同妖族结盟,同向鬼域开战,最后却是以那样猝不及防结局收场。
除去清虚子入魔外,最引人瞩目,便是凌云剑尊死而复生事。
众所周知,千年前凌云剑尊在太衍宗龙骨渊之下身陨,原因不明。
作为唯个证道成仙存在,剑道公认尊者,凌云剑尊受到关注只多不少,即便是太衍宗明令禁止讨论,这千年来关于剑尊为何成仙后依旧会选择自陨猜测依旧层出不穷。可谓是养活修真界大批茶楼说书人,是经久不衰话题。
可偏偏,这般过千年,也未曾有头绪。只会在某时,容敛也会想起,自己很久以前,似乎也愿望着做个张扬肆意,快意江湖少年人。
只是后来为仇恨,为变强,为太多纷杂东西,就此转身踏入权力旋涡。自此,走便走好远好远,已然不见来路。
那个红衣少年人早就死在梦里,余下,不过副声色犬马躯壳。
“陛下。”
远远地,盏宫灯推开张牙舞爪黑夜,急急行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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