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愁又道,“但师兄放心,知你身子骨如今情况。无论如何,用药都只会让结果更好绝不会更差。”
确,也没人能比他更差。
宗辞心里倒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是药三分毒,不同人用药总是如此。更何况他是魂魄上问题,鬼修老本行便是研究魂魄,若是他们没有办法,恐怕后续也很难有其他法子。
再者厉愁也保证副作用不会反向再毒害他身体。只要能够治好自己,不过是点苦
方才他在洞府里听到,宛如锤子砸在什东西上重锤声已然消失不见。整个宫殿都空空荡荡地,只能远远看见尽头轻微光亮。
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刚刚宗辞踏出房门时随意扫,正好在不远处石板路上看到条格格不入深色。
“只是什?但说无妨。”
他看眼,没能认出那条深色究竟是什,转而回头,悚然惊。
厉愁正直勾勾地盯着他,深邃脸庞在可见度极低走廊上像是硬生生被切割开来,透着股无端癫狂感。
宗辞盯着发冠上毫发不爽花纹,委婉回绝:“不必,早已经习惯不束冠。散着倒也自在。”
厉愁拿着银冠指尖顿顿,“既如此,那倒是唐突。”
“也是,师兄不管如何,都是好看。”
这句没头没尾话让宗辞心中某些先前不经意留下违和感再度浮起,只不过他还来不及顺着这点细想,鬼域之主又迅速换个话题。
“为师兄治疗药,已经吩咐下人配置好。只是”
没必要心心念念着这个人情,对方也许不过把这个看成赎罪,别无所图,只求心安。
见宗辞应下,厉愁才终于放下心来,脸上出现显而易见喜色,“那们便趁早过去吧。若是时间来得及,今日应当能确定这个方子效用如何。”
都已经同意治疗,再不配合也说不过去。
宗辞便点点头,将自己心头那些残留情绪挥去,正准备迈步,却听到男人低低声音。
“师兄头发乱为师兄绾起可好?”
这幅模样只维持瞬,很快他又变成那个宗辞熟悉厉愁。
“据说配置几味药里有些副作用。”
副作用?
宗辞皱皱眉,却又很快舒展开,“具体指是——?”
“具体也不知,据说体质不同,副作用也不同。”
话说到半,他闭上嘴,露出副为难模样。
他们已经离开洞府,走到外面走廊上。
走廊上片漆黑,只有挂在两壁灯幽幽燃着深蓝色火光,映得地面上青石板路明灭发亮。
两人脚步声回荡在漆黑阴暗走廊,泛起重重叠叠回音。
宗辞在留意四周景象。
为佐证这句话,厉愁手心里也适时出现顶银色发冠,银丝古朴厚重,上面插着发簪泛着寒光,眼看上去还能看到其上精美微雕。
好家伙,不仅仅是衣服,就连发冠也整个同套。
似乎是察觉到宗辞惊疑不定目光,鬼域之主敛下眉眼,轻声解释,“说来惭愧。为师兄铸造身体时候,总觉得不够,便也让人做套衣服和发冠来,权当留个念想。”
“如今能够用在师兄上,也算是好事桩。”
哪有留别人衣物做念想,难不成是想为他建个衣冠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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