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按照天机门小童预估时间便应当是今夜入城,如今晚霞也渐渐消退,算起来正好披星戴月,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陆洲。
门内两人皆是纷
他只手还贴在千越兮肩头,即使隔着层厚厚衣服,似乎都能感到股热度从那手心下升腾而起,很快便蔓延到天机门主全身。
“小心。”
男人隐没在乌发和链坠下耳尖悄悄漫上层红意。整个人都只能不知所措地扶在少年肩窝,感受着对方压在身上力度,让少年不至于就此从他身上摔下去。
可偏偏,那只扶在千越兮肩头手依旧未停。
少年微冷指尖绕过白衣上细细密密暗纹刺绣,慢慢滑落到衣襟面前,最后落在乌发和衣物间那截如鹤颈般修长脖颈上。
白衣少年突兀顿住自然没能逃过时刻关注他千越兮眼睛。
宗辞忽然想起。上次在天山上,千越兮带着他从凉亭撕裂空间,转移到花圃里时候,他似乎也闻到如出辙血腥味。只不过因为当时两人正在对话,再加之风雪呼啸,宗辞也并未深想。
他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件,更换魂魄也不可能受伤,更遑论流血受伤。
这猜想下来,结果只有个。
宗辞久久并未作答,天机门主以为他是身体哪里出现不舒服情况,连忙调动灵力探查,收拢指尖。
马车里片静寂,只能听到车轮滚过路面凹凸不平细微轱辘声。
天光从车帘外逐渐消退,取而代之是弥散晚霞,还有从缝隙里渗进来霞光,映射在皮肤上时,挥洒出清浅暖色。
太阳快要落山。
他们坐在马车里面双手交叠,男人宽大手掌将少年纤细手指收拢,安静地分享着片刻静谧。
明明他们什也没说,却像是说切。
“你——”
宗辞正想说话,木门恰好在此时被人轻轻叩响。
天从前方马车外进来,声音却顺着门背钻进马车内。
“回禀门主,前方便是陆洲。”
说这是辆马车都有些不对,虽然从外面看进来不过间普通低调马车,但事实上内里却别有乾坤,称之为栋移动轻便行宫都不为过。
就在这时,少年忽然屈起膝盖,整个人像是失去平衡力般从床榻摇摇欲坠。千越兮见状,下意识伸出手去,想要将站不稳少年拉到自己怀里。却不想宗辞生生在空中侧过身来,只手如同游蛇般覆到男人肩头,眼眸锐利如刀,顺势往前压去。
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等到千越兮反应过来后,少年已经只腿跪在他身上。
对修真者来说,这个距离已经超越警戒线,任是谁都会防备不已。
因为实在是太近。
少年昳丽莫辨脸近在咫尺,看不清表情,薄唇轻抿,甚至就连睫毛在脸上投射扇形阴影都清晰可见。
这世间多得是无法逾越东西,生死绝对是横贯在其中重中之重。即便终成眷属有情人,大部分在面对生死时,不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。而他们却是直接将生死跨越。
所以比生死更轻东西已经无须再说,切尽在不言。
静默会,宗辞觉得自己有些口渴,便伸手想要去够放在旁水杯。
就在他伸手刹那,缕极淡血腥味钻进他鼻翼间。
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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